谭老娘笑了,这才对嘛,这么好的酒,真要是无条件送给青衣舫,青衣舫还真不敢接着。
“什么条件,说吧!”
陈舟竖起一个手指:“第一,虽然青衣舫是代理,可是卖给谁,我说了算!”
“这——”
谭老娘有些迟疑,这要是来一个不准卖,来一个不准卖,那酒水再好,也没有意义。
“青衣舫不会受制于人——”
陈舟微笑:“那是自然,在下绝不会借此要挟!”
“那好,我答应!”
“第二个条件,在我需要的时候,青衣舫要站在我这一边!”
“这——”谭老娘迟疑了。
这和卖给谁还不一样,那毕竟是生意,可是这个条件,那是要青衣舫站队了。
哪怕仅仅是陈舟需要的时候!
因为这种时候,也一定会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谭老娘那是老江湖了,这一点了然于胸:“这个,我不能做主!”
陈舟点头:“我明白,等老娘你的消息!”
谭老娘松了一口气,这酒,她是志在必得,就看这利益值不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了。
“对了,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去见见琼姑娘。”
谭老娘倒是没有迟疑,挥手叫来一个丫鬟:“看看琼姑娘如何了,周先生怎么说?”
那丫鬟去了一会儿回来:“琼姑娘已经醒了,周先生说并无大碍,而且,琼姑娘知道恩人在这里,说想要见见恩人,当面道谢!”
谭老娘很满意,这样,陈舟的请求满足了,青衣舫欠的情也还上了。
最主要的,比起这酒水生意来,这头牌的区区几百两银子,就微不足道了。
头牌的身价,不就是银子么?
陈舟被人引着上了三层,柴挺然亦步亦趋跟着,吴解却没有去。
不一会儿,柴挺然悻悻然地下来了。
吴解热情地迎上去:“老兄,走走,咱们去喝茶,我请客!”
三层楼上,陈舟和一个男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就是你救了琼儿?”
这称呼太暧昧了,不过陈舟看了看,这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眼神却是特别的锐利。
“周先生是吧,琼儿醒了?”
周仲生一怔,这人有意思,不仅避而不答,反倒问上自己了。
最主要的,居然也敢叫“琼儿”?!
“你是什么人?”
“周先生既然以医为业,应该知道濒湖先生吧?”
“濒湖先生?湖广蕲州的李东壁李老先生?”
“不错,我就是老先生的弟子!”
周仲生顿时大怒:“胡说,老先生已经仙逝三十余年,就算是我,也未能亲见老先生,还是家父与老先生有一面之缘,你小小年纪,居然敢冒名行骗?”
“呵呵,我虽然与老先生缘吝一面,却得到了老先生的真传!”
“胡说八道!”周仲生都要把这个人当成是疯子了。
“我问你,你可知道,人全身上下,共有多少块骨头?天花如何防治?肺痨如何治疗?”
周仲生立刻傻了,这三个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那人有多少骨头也就罢了,可是这天花和肺痨?
这可都是瘟疫啊!
“你知道?”
陈舟不答,眼睛盯着门。
周仲生无奈闪开,嘴里却依然在追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出来告诉你!”
陈舟迈步进屋。
周仲生还要追问,那门却一下子关上了。
周仲生悻悻地急匆匆下楼,他得问问,这人是何方神圣?
等他下了楼,陈舟却又把门打开了半扇。
坐在屋中的女子声音冷冽:“想不到,这位公子居然还是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陈舟不以为意:“这人全身共有骨头两百零六块,琼姑娘也是一样——呃,你可以告诉周先生。”
这话有些冒昧了,陈舟擦汗,这可不是普及医学常识的时候。
和一位姑娘讨论她全身有多少块骨头,貌似非常的不合适。
琼姑娘目光灼灼:“这么说,天花和肺痨,公子也能治?”
“姑娘以琼为名,不知道可是姓奚?”
“不是,公子能治?”
“虽未必能,却有些手段——姑娘可认识一个叫奚梦瑶的姑娘?”
女子脸色一变:“不认识!”
陈舟一怔:“那你就是奚梦瑶吧,你不是风涛楼的人,怎么跑到青衣楼去了,还到这里来跳什么舞,刚才那一肘,可是不轻!”
女子脸色微红:“我也是无意的,自己都不清楚,可是,那奚梦瑶,又是什么人?”
还真不是,这么说,自己想错了?
“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擅长弹琴,你身处青楼,不会没听说过梁祝吧?”
“你是说,梁祝就是这为奚梦瑶弹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女子神色激动。
“我可怜的妹妹!”女子掩面而泣。
陈舟有些懵,他其实是被奚梦瑶和林紫珠的神出鬼没弄怕了。
连魁星舞都跳的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
所以他认为这女子其实就是奚梦瑶,知道自己到了应天府,就跟着来了。
结果听这意思,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
是还以为是这两个阴魂不散呢,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你不是奚梦瑶,是什么人?”
这女子放下手来:“你知道我的妹妹在哪里?”
我靠,听这意思,这女子居然是奚梦瑶的姐姐。
而且,妹妹在北京做花魁,她在南京做花魁,这职业倒是蛮一致的。
“听闻那梁祝乃是一位公子所做,就是阁下吧?”
陈舟擦汗:“小道而已,小道而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