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邢娜向欧阳双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欧阳,你说那个杜俊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明明知道那六千万对公司那么重要,竟然会心甘情愿地被别人骗去了。按说杜俊也是个精明的人,不然他的生意也不会做得这么大,怎么就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
欧阳双杰微微一笑:“富贵险中求,商人逐利,或许在他看来这其中有巨大的利润在吸引着他,所以就算是知道那是个坑,他也会往下跳,因为他看到了坑里准备着一顿丰盛的筵席。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逼着他必须这么做,就比如他有什么把柄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他不得不破财免灾。”
说到这儿欧阳双杰的脸色一正:“这一种可能性也很大,我们回过头看看他买那份巨额保险的时间,正好是他公司打走第一笔两千万的头三天,也就是说他应该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一旦这六千万弄出去,他公司的资金很可能就会断链,于是他为自己的家人买了这份保险,一旦公司真的关门了,唐荃娘俩还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当然,要得到这笔钱的前提条件是他必须是死于意外!”
说到这儿欧阳双杰闭上了嘴,他的心里也在想着,杜俊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死于意外?这意外莫非也是他早就已经策划好了的?欧阳双杰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也挺大的,否则杜俊就算是知道公司会因为资金断链倒闭而为妻儿买巨款的保险这事儿也说不通。
杜俊在那笔钱被转走之前就下了必死的决心,那么他接连三晚出现在“残生酒吧”,与陆胖子接触这件事情和他的死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想到这儿,欧阳双杰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说杜俊去找陆胖子是不是想让他帮自己一把,让陆胖子想法子帮助他死于非命?”欧阳双杰瞟向邢娜。邢娜楞住了:“啊?他为什么非得找上陆胖子,他就那么确信陆胖子能够帮上他这个忙么?”她把欧阳双杰给问住了,欧阳双杰又想到了“残生酒吧”那些奇怪的客人,他说道:“那个叫李丹的女大学生曾经说过,去那个酒吧的客人都很奇怪,都是些生面孔,一般来了之后都会连着来三天,然后就再都不见了。”
邢娜“嗯”了一声:“这确实有够怪的。”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是觉得他们都是去找陆胖子求死的吧?那家酒吧可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也总不会是每个顾客都是想去求死的吧?”
欧阳双杰说当然不会每个顾客都想求死,但或许符合那奇怪规律的客人真是这样也未可知,陆胖子假如真是专门做这“生意”的就必然有他甄别自己客户的手段。
“就没有只去过一次的客人么?我就不相信了,所有的客人服务员都能够记得住。”
邢娜有些不服气,欧阳双杰笑了笑:“你也说了,那儿是敞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普通的客人肯定也会有的,不过你要记住,那酒吧位置不怎么好,又没有什么特色,而且好像他们家的价格要比其他的酒吧高出差不多一倍来,你觉得他们的生意凭什么要比其他的酒吧好?李丹可是说过,陆胖子对这些服务员根本就没有什么要求,为什么?那是因为他开酒吧很可能就只是个幌子,酒吧的生意好坏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真正愿意到这家酒吧来的,都是另外一类的客人。杜俊去那家酒吧根本就没点什么酒水,而是喝的凉白开,所以说,泡酒吧根本就不是关键,关键是和陆胖子达成什么协议!”
邢娜说道:“经你一分析我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天哪,真要是那样我就真想不明白了,陆胖子开这酒吧就是为了帮着别人去死么?”欧阳双杰叹了口气:“残生,残生,不就是了此残生的意思么?”
邢娜看了他一眼:“还别说,现在慢慢揣摩这酒吧名字还真有些诡异,你说谁没事会给自己的酒吧起这样一个名字啊!不过欧阳,怎么说这都只是你的推测,现在陆胖子死了,杜俊死了,那个很可能知情的服务员张琳也死了,想要证实你推断得是否正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欧阳双杰没好气地说道:“容易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做了,不过酒吧不是还剩下两个服务员么,那两个服务员身上还可以下下功夫,你想想,陆胖子莫名其妙地给妻子转过去二百万,说明他意识到了危险,他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那么他能不意识到这危险可能危及家人吗?”
邢娜说:“所以你一直认为他除了钱,一定还会给自己的妻女留下别的东西,而他留下的东西一定是能够让对方有所忌惮的,使得他们不敢轻易对他的妻子、女儿出手。”
欧阳双杰确实是这个意思:“嗯,不过这东西我觉得很可能并不是他的妻子和女儿手上,否则他就是聪明人办糊涂事了,最有可能的是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他觉得可靠的人手里,一旦妻子和女儿受到了生命威胁的时候就会有人把这东西拿出来,当成换取他妻女平安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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