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老刘回到了下邳城之后,立刻就将糜芳给予的解药调和验证。
经过王朗的亲自调试,证明了陶谦所中的,正是这奇鲮木和醉芙蓉的混合毒。
而元凶不问可知,就是献上香木佛龛和檀香数珠的笮融。
王朗咬牙切齿道:“此等祸国殃民的国贼,实在天理不容!”
“王先生,你也不用生气。能用这种秘密的手段,恰恰说明他还没有实力去和整个徐州的军民公开叫板。”
“我们如果能将他的不法企图扼杀在摇篮中,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话是如此说,”王朗叹道:“但就怕他再次暗害大人。”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来个敲山震虎。”老刘点点头。
“敲山震虎?王爷,恕我不太明白。”
“哈哈哈……”老刘大笑道:“王先生,会让你明白的。但就是要委屈陶州牧了。”
“阿嚏!”此刻,正在卧床养病的陶谦打了一个大喷嚏。
“谁在算计老夫?”陶谦皱眉道。
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微微一笑:“大人何出此言?您不仅不会被算计,而且依我看这病也马上就快好了。”
“哦?陈登,何以见得?”陶谦吃力地张着眼睛,瞪着陈登。毕竟他这句话可是带来了希望的。
陈登一笑:“具体情况如何我还不清楚。但可能最近需要大人活跃起来。也许我们徐州离真正清平的日子不太远了。”
“但愿吧……”陶谦叹道。
陈登告辞陶谦,转眼却来到了老刘的府上。
“陈先生?您可是稀客。”华雄听到敲门声,赶紧出来迎接。
“时间紧迫,我有钥匙跟耽罗王商量,速速带我前去。”
“好好,你跟我来!”两个人两道背影,急匆匆朝内堂而去。
……
这天,老刘来到陶谦府上。看陶谦气色好了很多,便欣慰地笑了。
陶谦一看来人是耽罗王,也忙下地迎接。老刘把他搀了起来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说:
“陶大人,你最近身体好吧?本王可是时时挂念。”
陶谦一听鼻子一酸:“王爷……老臣真是惶恐!病体未愈,还劳王爷大驾,前来看我……”
老刘一摆手:“没有的事。您为徐州操劳半生,是时候应该享受殊荣了。”
陶谦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啊,啥情况?
于是赶紧问道:“王爷,您这是……老臣无功不受禄,何来的殊荣呢?”
老刘听完则微微一笑:“不不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光荣退休了!”
“什么!”陶谦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王爷!老臣虽然在徐州任上没太多建树,但您总不至于如此绝情,在这土改的重要时刻将老臣罢黜吧!”
“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高抬贵手,给老臣一个机会吧!”
陶谦虽然上了年岁,而且又是病体缠身,但是一涉及到身家性命的事,精神头却也毫不懈怠。
老刘忽然脸色一沉:“陶大人。你看看自从土改以来,你办了多少事,又成了多少事?”
“单单拿北原村来说,前有贾习作乱,后有联合大队的争执、毁田事件,最近又出了个黑风寨的屠杀事件。”
“如果不是你监管不力,能出这么多事?本王的威望都快让你给消耗没了!”
“你说,这些事情你不去扛,难道还让本王去抗?”
“可是……”陶谦一听老刘说这话,一时语塞。
老刘“啪”地把桌子一拍:“可是什么可是?再废话,本王现在就罢了你!”
陶谦浑身颤抖着,想到自己经历过的种种,脸色愈发涨得通红,看向老刘的眼神也变得怨毒起来。
“耽罗王!你不要太过分了!”陶谦忽然冲老刘发出一声怒吼。
这声音穿屋过堂,大到振聋发聩。一反常态的举动,将老刘和门外站岗的衙役吓了一跳。
门外的衙役赶紧跑了进来,敲着门急道:“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给我滚!”陶谦再一声怒吼,将衙役吓得跑走了。
面对着眼前的老刘,陶谦双眼充血:
“耽罗王,你是真的鸠占鹊巢,好不要脸!我陶谦辛苦经营徐州几十年,把徐州百姓养活了不说,更是让他们过上了有钱的日子!”
“如果你这双眼睛不是瞎的,你就应该看到,徐州是现在全国少数几个富裕州。每年的财税可是千万钱!换了你,你能搞定么?”
“你一个富贵王爷,天天只知道享乐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到我们徐州来颐指气使,而且今天还如此羞辱老夫!老夫就是死也不答应!”
“想要罢我的官,可以!顺便连我的命也一起拿走吧!”
“今天我陶谦把话放在这里!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凭你红口白牙,老夫坚决不交出徐州!”
老刘一笑:“陶谦,你觉得你作为臣子,能反抗我等皇族的意志么?就算我说话不管事,难道你想抗旨?”
陶谦冷笑道:“耽罗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什么事地方豪强。中央政令?那算个屁!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徐州就是!”
“也就是我陶谦脾气好,这才让你们各种惦记欺负,现在可不一样了。耽罗王,你的这副嘴脸告诉了我,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你身为王爷,不通人情,不通政情。所谓‘政通人和’你是一样也没占到!还得让老夫擦屁股?老夫今天告诉你,你给我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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