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绵栊看着苏玉陵一会儿,问道:“为何?”
苏玉陵皱了皱眉,道:“我昨晚细细看了驿路,我们路经之地大体没什么武林势力,的确可以放心。可湖北咸宁,那九宫教,我得防着点。那臭道士……”说着想了想,又道,“我记得也与你说过的啊,总之还是小心点为好。”
朱绵栊看着她笑道:“你如今真是谁都怕了……”
苏玉陵摇了摇头,道:“非也。此次我们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一耽搁,误了你的时间,到时可就欲哭无泪了。”
朱绵栊点了点头:“可以。”又蹙眉道,“不过就那一段,别的地方不可以……”
“知道了。”苏玉陵笑了笑,抱了抱她,“我又何尝不想一路都与你一起?”
朱绵栊低头笑了笑:“明白就好……”
在旁的欧锦程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红着脸启口道:“郡主,赤、麻二老应该已在药铺等着了。”
朱绵栊觑了眼苏玉陵,便离开对方的身前,朝欧锦程笑道:“锦程说的对。”
刚走了几步,朱绵栊忽的脚步又一顿,朝二人道:“我回房拿样东西。”说完,不等二人说话便转过身,急急走了回去。
苏玉陵暗自一笑,看着朱绵栊进房后,朝欧锦程道:“她定然要生我气了。”
果然,才须臾,朱绵栊便又匆匆走来,近了,白了眼苏玉陵,指了指手中一个盒子:“听着!我是回去拿六博的!可、可路上玩……”
“是吗?”苏玉陵笑笑,接着从袖中拿出那块印有小喜鹊的毛巾,悠悠道,“在我这里……”
朱绵栊蹙了蹙眉:“我又不带这个!”又横了她一眼,“你小人!”
苏玉陵笑道:“你一大早在房内晃来晃去的,不就是在找这个么?可又怕我笑话你,不肯启口问我……如今我善解人意地替你拿了,竟还骂我小人……”
朱绵栊红了红脸,兀自抓着棋具木盒,沉声道:“就是小人……”
欧锦程见那毛巾甚为眼熟,想了想,朝朱绵栊疑道:“郡主,这块毛巾是你小时候用的,为何如今要把它带在身边?”顿了顿,脑中一明,“郡主还在用……”
朱绵栊脸又一红,看了眼欧锦程,一恼,便将棋具盒子扔至他手中:“该走了!”说着,便移动步子,先自走开。
欧锦程拿稳木盒,看着朱绵栊的背影:“郡主又为何对我生气?”
苏玉陵摇了摇头,朝他笑道:“欧护卫,有时候,我们知道许多事情,可也要当成不知道,知道么?”
欧锦程听着,只好愣愣地点了点头。
在药铺对匿华佗和璃儿、琉儿交代完事情以后,朱绵栊便在匿华佗的老哭声中带着众人离开。
“这段时间,希望王府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朱绵栊掀起车帘,看着渐远的药铺担忧道。
苏玉陵安慰道:“你放心。府上的人都很聪明,应当不会有问题。”又笑了笑,轻声道,“欧护卫他们都被你带出来了……”
朱绵栊听着,放下帘子,破愁为笑:“我要告诉锦程、告诉二老!”
苏玉陵一笑,又道:“不过我说真的,那什么郑领卫、士翔士翱……都是聪明谨慎之人,你大可安心。”想了想,“连些小小守卫都不好应付,当初我可是见识过了……”
朱绵栊轻斥道:“我就是怕有你这样的人潜入我府上!”
苏玉陵笑笑:“我,只此一人。”一想,“不,那张峰秀兴许可以,此人的确聪明。”
朱绵栊瞥了她一眼:“你为何总想到他啊?”又哼道,“喜欢他不成?”
苏玉陵一疑,看了看朱绵栊:“你这都能想?厉害!”
朱绵栊忽的低低道:“虽然他不可能……”想了一阵,又幽幽道,“我若死了……你喜欢上了别人,也要去坟前跟我说一下……”
苏玉陵听着真不知该哭还是笑,朝她无奈道:“你若这样下去,我定先被你气死了……”
朱绵栊回道:“可我就是怕了——”
苏玉陵笑了笑:“你怕任何事也不要怕我会喜欢别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接着轻轻一叹,捧起她的脸道,“我知你觉得任何事都有变数,可我真的不会变心。”
朱绵栊点了点头:“我信你。”
“这就对了……”苏玉陵静静看着她道,“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人。你知道吗?我想永远看着你,一个眼神都不分出去。”
“真的?”朱绵栊展颜,轻轻笑了笑。
“自然了。”苏玉陵见她笑了,便放下手,又悠然道,“不过偶尔……分半个眼神给别人,也是可以的。”
朱绵栊笑意一敛,叫道:“你敢!”
苏玉陵瞟了她一眼,掀开帘子,稍稍起身,边看着外面边笑着道:“啧啧!此人不知谁家少年!轻车随风,如日在东。顾盼翩妍,菡萏芙蓉——”
“不许看!”朱绵栊听着,一急,将苏玉陵猛地一拉,对方便跌回位子上,“半个眼神也不许!”
“啊呀,郡主,好痛啊……”苏玉陵抚了抚肩背,“如何有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少年好看过我没!”朱绵栊朝苏玉陵哼了一声,便往窗外瞧去,见根本没什么风流少年,便重重放下帘子,看向对方,“痛死你活该!叫你骗我!”
苏玉陵笑着回叫道:“叫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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