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让她帮你干断人命根这种事?”
“本来我打算自己动手的,可我不是那死老头的对手,焰姐姐又嫌中途换人麻烦,所以她说她来就行了。”他伸手搔了搔头,“反正是隔着衣服的。”
***
就在慕容云成亲当日,风凌天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离开了慕容府,虽然大家都对之前那一声惨叫心怀疑惑,可又不好多问。
至于那灰衣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不是前任第一杀手,连风老爷子都走了,也就没有人执著于此去探究了。
第二天一早,莫家二兄弟和那灰衣人也一起告辞。
只是经此一役,因莫云寒一死而没落的莫家重新声名大噪。
***
“大哥,你要回家去吗?”
莫逍点了点头,满脸胡子拉碴还是没剃干净,“我也该回去看看了,你呢?”
“我得上清酩谷去,我答应了她会学酿酒的,还一直欠着。”他挥了挥手,“保重大哥,希望我回家的时候会多一个嫂子。”
“保重。”
双人一骑马停在山路口看着莫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走吧。”
“你真的要去学酿酒?”
“当然是真的,我莫二少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莫遥朝后仰起了脑袋,看着她低下来的眼,“何况,我想给你酿上一辈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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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莫二少扑倒OR被扑倒全过程
这件事的开端其实是很纯洁的。
而它的结局,两张俊美的沉静的疲倦的碎落在日影斑驳中的睡颜,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纯洁的吗?
所以,就算从开端前往结局的第四维时间轴上发生了某一些旖旎的桃红色的让人血脉贲张的片段,这依旧是一个纯洁的故事。
坚信。
***
莫遥觉得很愧疚,他那么处心积虑地想把人置于死地,人家还不计前嫌地愿意帮他报仇,为了表示他十足的歉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可对于这样一个清心无求寡欲除了喝酒装酷没见过她干第三件事的女人来说,其实做点什么是一项高难度作业。
但莫二少又岂是一个会轻言放弃之人。
这天黄昏,莫遥搬了张椅子坐在绝焰对面,“我们谈谈好不好?”
鉴于莫二少没有做被拒绝的准备,所以他没给绝焰时间回答,“你有没有什么心愿,什么想做却没做的事?”
那双无波无绪连一丝涟漪都找不到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莫二少被无视了。
“我说真的,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事?”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莫遥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伸手捞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灌到嘴里。
“你讲个故事听。”
就在莫遥猛然间惊觉那茶壶里不是茶而是酒,刚刚不慎流入喉间的一条线带来一种异样而强烈的刺激感的同时,她终于开了尊口,而他将口中还剩下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噗。”
对面的女人脸上一滴滴朝下滴着混杂着某人口水的酒,莫遥猛地跳了起来,还带翻了椅子,撞上了桌角,“我去拿毛巾。”
***
天边的晚霞晕紫残红,客栈的屋檐就被这种绚烂所笼罩着,残阳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房中,打在她的侧脸上。
莫遥手中的毛巾停住了,那双死寂的眼中,被洒满了夕阳的金色璀璨碎影,睫毛打下的阴影弧度像是在诱惑着他去触摸,莫遥觉得他有些醉了,那茶壶里的酒,还真烈。
他还在发呆,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他的全身都在一瞬间变得僵直,自己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
那只手从他手里抽走了毛巾,“我自己来。”
莫二少听见了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
按理说,孤男寡女是不该在夜晚共处一室的。
莫二少对此嗤之以鼻,“那个女人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吗?”
那你有一点身为男人的自觉吗?
谁不知道你在闹别扭。
夜半朦胧间,他睁开眼,看到她穿着夜行衣站在床边,身上,似乎还飘散着一股血腥味。
“真晦气,做个梦都梦到你。”
莫二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身后人的双眼闪了一闪,这一次,落在眼中的,是银色月芒,点点白晕,似有涟漪划过。
***
“啊嗯…”哈欠打到一半,睡饱的莫二少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看着桌上的包袱,“你要离开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等等我,我马上好,马上好…”
天色已大亮,莫遥小跟班背着包袱饿着肚子一路跟着她出了客栈,来到城郊的树林子里,背对着他们,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你来晚了。”
“我已经来了。”
那人似乎笑了一笑,“他往陕南去了。”
莫遥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就听那人又道,“行了,一手交消息一手也该交货了。”
绝焰朝莫遥伸出了手,莫遥不太明白,试探性的把那个很重却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包袱给她,她抛了过去,那人一把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在那瞬息间,莫二少看到了一只没有眼黑的眼。
呸,他背了半天死人脑袋,真是晦气到家了。
那人又笑了一声,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莫遥仰起头问她,“谁往陕南去了?”
绝焰没理他,径自朝前走,出了树林子在路边一个小摊坐下,叫了两碗豆腐花,莫遥嫌不够,于是又让炸了两根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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