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夫一生英明,竟然要断送在这里。”贺若弼整理衣襟,准备赴死。
“断送个P!”贺若怀亮怒吼,“老子和胡雪亭无冤无仇,凭什么要与胡雪亭血战到底?老子选择投降!大家跟我喊,我们投降,我们是大越的百姓!”
一群右武卫将领瞄了一眼贺若弼,右武卫投降胡雪亭真心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肯投降是因为担心投降后被杀了立威,但此刻不投降就是死,还有得选择吗?
“我们投降,我们是大越的百姓!”上万右武卫将士大声的呼喊。
贺若弼听着越来越整齐的投降叫声,心中悲凉:“老夫以为这右武卫是我贺若家的,定会为我贺若家效死,没想到……”贺若怀亮转头看老头子,装个P的英雄末路啊,打败逃亡的豪杰被手下出卖那是常有的事情,眼前还不到那个绝境呢。贺若弼斜眼看儿子,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我们与胡雪亭没仇。”贺若怀亮大声道,一群将领用力点头,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想过了,参与陷害杨恕的是高颖,贺若弼与高颖关系再好,没有参与就是没有参与,就是高颖株连九族都株连不到政治盟友或者老朋友的身上。
“大家都是夺取天下的枭雄而已,胡雪亭成了,我们输了,就是如此。”贺若怀亮想的开,贺若家不是做皇帝的命,何必硬要做皇帝,瞧瞧身边猛将多的是,文官却屈指可数,就知道贺若家就是一个兵头而已。
“鱼俱罗、宇文述都能投降,我们也能得。”一群将领也劝着,右武卫的众人继续当将领的几率不大,投降的军队被分散打乱到各处,或者干脆回家务农那是规矩,但被剿灭的机会同样不大,麦铁杖是鲜卑人,还不是在胡雪亭手下混得好好的,贺若弼作为鲜卑人而被诛杀的几率不大。
“大不了回家种田。”贺若怀亮劝着贺若弼。贺若弼脸色难看极了,军心涣散,坚持也没用了。
“为什么胡雪亭能够有一支铁军,而老夫没有?”贺若弼在心中问自己,答案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离开中原的时候,右武卫其实就不是右武卫了,而是流寇。一时的贪生怕死,心存侥幸,结果却是整支军队的士气跌到了脚底板。
“一步错,步步错。”贺若弼长叹。
飞艇之上,探出一个脑袋,仔细的看着下方,不断地梭巡着,望远镜终于圈定了脸色铁青的贺若弼。
“哇,原来是你啊。”那个女孩子大声的叫着,用力的挥手。“我在这里!”
贺若弼看着飞艇中的胡雪岚,只觉真是见鬼,都有近十年没见了,胡雪岚竟然还记得他?这死丫头记性这么好干吗?
“早知道给爹爹化个妆的。”贺若怀亮喃喃的道,剃掉胡子,换个发型,穿上最丑的衣服,脸上再涂点你,就不信胡雪岚还认得出。
飞艇慢悠悠的下降,胡雪岚趴在窗口大声的叫:“贺若弼,你真的投降吗?”
上万右武卫将士一齐转头看贺若弼,贺若弼气死了,这是要当着上万人的面受降?太不给面子了,以前可爱的糯糯的小雪岚长大后一点都不可爱。
“是,老夫愿意投降胡星君。”贺若弼挤出微笑,大声的道,贺若怀亮压低声音提醒:“跪下,招手,叫万岁!”
贺若弼看儿子,一定不是亲生的。
一群将领满怀希望的看贺若弼,面子再重要,没有上万将士的命重要。贺若弼迅速调整心态,败军之将叩见大越朝长公主有P个折辱,这可是真正从零开始一统天下的雄主胡雪亭的长公主,比杨広那个二代有分量多了,杨広面前都能行礼,难道胡雪岚面前就不行?
贺若弼整理衣衫,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罪臣贺若弼叩见大越长公主殿下。”
胡雪岚看着贺若弼,眨巴着眼睛:“你们怎么在这里?啊,你们不会冒充大越军骗东瀛人吧?”贺若弼更加尴尬了,李鬼遇到李逵哪里是一个羞愧了得。
“怪不得那些东瀛使者看上去古古怪怪的。”胡雪岚气呼呼的,就说那些东瀛人来去匆匆,行动诡秘,原来是怕被揭穿啊。下方上万右武卫士卒眼巴巴的看着胡雪岚,谁都知道假冒军队的罪名有多重。
贺若弼飞快的转动脑筋,该死的,当年和胡雪亭没什么交情,与胡雪岚更加的生疏了,想要说一句“当年我还抱过你”“我给过你一个饼”什么的,胡雪岚记性这么好,揭穿了肯定翻脸。
贺若怀亮跪在地上,仰起头望着胡雪岚,泪流满面,他哽咽着道:“我等远离中原多年,华夏的河山只在我梦萦,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等的华夏心。我贺若家虽然是鲜卑人,可进入华夏已经三百年,祖先早已把我贺若家的一切烙上了华夏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小笼包,茶叶,丝绸,羊肉串,在我的心中重逾万斤。无论何时何地,不论我远在异国他乡,听着蛮夷的歌舞,看着蛮夷的城池,心中思念的唯有华夏的山河。流在我等心里的血依然是华夏的血。”
贺若怀亮抽出剑,一剑划破了手指,高高的举起,道:“听!这血液是不是澎湃着华夏的声音!”
一群右武卫的将士死死的盯着贺若怀亮,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成材了!你丫既然装深情装逼装文青装脑残,那就下点本钱啊,就算舍不得砍断手指,好歹多流点血啊,这手指上的伤口这么浅,现在血是不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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