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榴榴团抱着的小小海贼,也懒得去猜对方的企图,探出手,一把拎起他,直接甩向边上的豆丁。
脱手而出的十厘米手办在半空滞留一瞬,避开直接撞上他弟弟豆丁的轨迹,墨黑身影再没有被榴榴逮住时的迟钝,反而异常灵巧,落地时足尖微转,顷刻就转回身,视线抬高对上我的目光。
那样利落而迅猛动作,之前对我家榴榴的猫扑无可奈何果然是装出来的,那种无害的纯良。
我哼了声,“那个孩子也是你们安排的吗?”
片刻之前那个几乎被生生饿死的孩子,如果是…就杀了你们。
虽然我喜欢可爱的东西,作为恶魔,我对海贼也没什么偏见,可有些事却还是无法忍受,尤其涉及到小孩子。
直到现在我对他们夏洛特的企图都一知半解,我原本认为夏洛特.卡塔库栗仅仅是觊觎异木.迷榖枝与阴山天狗,然而…
夏洛特.大福泄露的那些,却代表着他们窥视的不仅仅是那两样。
恶魔果实能力者,特殊人种,尤其是后者,这个名词可不怎么友好,特殊人种,那代表着遗传,而我身怀有孕。
该死的海贼。
…………
我的问题在沉默许久之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第一个答案:
“没有安排什么,我说过,你是客人。”
夏洛特.卡塔库栗,十厘米海贼沉稳的声线毫无波动,言语间原地盘膝坐下,仿佛是略微思索一番,随即调转视线,目光看向他弟弟,“大福,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样问,竟象是一无所知。
而被问的豆丁,夏洛特.大福不满的嘟哝了句什么,很含糊,听不清内容,只是等了会又皱着眉瞪了我一眼,最后才说道,“特里带回来一个快死掉的小鬼,很可能是从迷你城逃出来的,那小鬼快断气之前居然被她救回来。”
“我说,她根本是在戏弄我们啊!”
也不知是触到什么爆发点,这豆丁的语气忽然变得凶狠,“她不是能力者,带着的钥匙和那猫是怎么回事,能够救回死人的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可那些都与你们无关。”我没忍住开口打断,正在摸肚皮尖上这毛团的手一顿,以不输给对方的气势,接着怼回去,“异木也好天狗也好,都是我个人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老婆吗?你管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是有特殊能力。
另外————
“不要偏题,海楼石和特殊人种是怎么回事?”
“你说昨天我接触过海楼石?”
按照夏洛特.大福那种说法,接触到海楼石不会浑身发软走不动路就不是能力者,反过来,海楼石就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的克制物吧?
又一个特殊名词,是这个世界的特色产物————心里默默记下,之后,继续:
错开与豆丁彼此对视的目光,我的注意力重新转向十厘米手办,“你说我是客人,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
我可不信是无意,绝对是设计我,让我接触到克制物,以此确定我的能力。
可惜我没见过海楼石,即便是此时回忆也不记得,昨天碰到过什么能够被称为[石]的东西,所以被他们算计成功。
我想,他们夏洛特之所以如此,是在确认杀掉我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吧?
即使我坦白,异木和天狗不能被夺取,他们还是不肯死心。
海贼终究是海贼啊~
…………
当然,自己的疏忽大意,我不会迁怒对方,原本就不是什么亲密和善关系,我怎么能怪对方算计自己,被算计棋差一招是自己蠢。
转念一想,我很快放弃前一个纠结,继而新议题:
而‘特殊人种’————
“你们该不会是认为,榴榴和钥匙是出自血脉遗传?”
这样一想,我的脸色彻底沉下来,因为这让我想到极度不愉快的猜测,“我的孩子,你们最好不要打这种主意,否则…”
“在你看来,海贼到底是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啊?”静默中,豆丁,夏洛特.大福,抢在他哥哥之前率先开口,“或者说,四海的海贼已经毫无人性?”
这五六岁小鬼体型的海贼,出乎意料的脾气暴躁,和他的阴郁气质天差地别,冷血生物似的瞳色,无时无刻皱紧的眉心,不动怒的时候看起来甚至懒散散的,没想到内里居然是个火/药桶,一碰就炸的那种。
然后,现在让他炸的这话题…答案当然是: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眼角斜乜,“你说你哥哥太仁慈,换了是你——那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对方之前威胁我的时候想做什么,没有后续所以没有答案,不过此时旧事重提,这海贼眉宇间徒然聚集的戾气,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之后,他毫不意外的得到十厘米海贼近乎于警告的喝止:
“大福!”
…………
空气中尚未凝聚成型的火/药味顷刻迸散。
“确实,我们需要一次彻底的坦白。”
夏洛特.卡塔库栗,这位沉稳的小小海贼在几次意外,又经历他弟弟和我保持水火不容般的互动之后,声线里终于透出一丝疲惫感。
或许是很无奈?以至于让他开口时不再试图遮掩什么,“我们没有恶意,这点你该知道,只是我们确实希望你能留下。”
“海楼石,昨天你接触过它,在柜子里,和衬衣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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