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出现在我身侧的豆丁,夏洛特.大福的语气显得很严厉,言语间攥开掐着我肩膀这支已经如同铁钩子的手,让眼前一阵阵金星乱冒的我逃出生天。
“啊!抱歉!大福大人…”
“按照她说的去做。”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现在先去救你带回来的小鬼。”
来自河马船医磕磕巴巴的歉意被直接无视,豆丁海贼以命令式口吻,要求一切到此为止,随后又拿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嘴角往下沉了沉,啧了声,说道,“站得起来吗?”
肩上的桎梏消失之后,我整个人差点软倒,幸亏眼疾手快一把攥——啊~扶住了正巧站在边上的一只豆丁,又听他这样问,于是,无比虚弱的摇了摇头,“不——”
完全站不起来,让我缓缓。
…………
之后是一阵混乱。
当然,并不是我造成的骚动,而是豆丁海贼要求的救援事项进行中:
河马船医让先前一同进入帐篷,然而缩在一角充当摆设的那两名助手带走了孩子————
“白痴!不能抱着!直接用毯子抬走!”这样的一边呵斥一边指挥下,由两名助手拉着毯子四角将其充当临时担架提起,之后直接去往营地的医疗间。
不多时,助手们抬着临时担架离开,船医却站在原地磨磨蹭蹭,那样子分明是打算对我做什么,或者想问什么,不过他之前的态度太狂热让我有点心理阴影,所以我只当没看见他眼睛里那近乎发光的神采。
之后又时隔半晌,河马船医终于被他们不耐烦起来的大福大人冷声轰出帐篷。
…………
说不上鸡飞狗跳但绝对叫人头晕眼花的混乱,随着始作俑者的黯然退场而彻底结束。
坐在原地静静目送河马船医的背影消失,直到掀起的帐篷帘子重新被守在外边的象棋棋子士兵阖起,视线阻断之后,我才默默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弛几分。
真是,被看得毛骨悚然呢~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叫特里的船医…初次见面时为我检查身体,虽然长相千奇百怪,作为医生,他倒是颇合格,可…之前…
在我给予那孩子魔力延续生命之后,他的那些猜测,与看向我的目光…让他与见面时判若两人。
就象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眼神里狂热之余更隐隐藏匿着令人不安的某些东西,或许并不是恶意,因为守在我身边的榴榴毫无反应。
然而我也知道,恶意之外,更也有些灰色情绪,同样能带来灾难。
只是不知道那位BIG.MOM海贼团的特里船医…
“喂!你这女人到底抱够了没有?”
刹那间,近在咫尺的冰冷声线召回了我随着船医离开而飘远的心思,这一刻回过神,视线聚焦,随即就对上一双冷金色的眼睛。
几乎挨着我的脸,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亲在他的额头上…
我:…………
不,我什么时候把你拉过来抱住了啊夏洛特.豆丁.大福?!
你能有什么用?船医也是BIG.MOM海贼团的吧?
不对!我都想什么!现在关键不是这个!
…………
呆愣几秒钟,尴尬的黑线悄悄爬满后脑勺,我整个人都有些僵硬————那什么,有点失礼,因为我把豆丁都快按到自己怀里了,囧。
或许是被船医吓着了吧?之前浑身发软攥着对方当支撑,不知怎么又…潜意识就把他当成大型洋娃娃抱在身前挡住危险了?
其实也不算抱,高高隆起的肚子挡在中间呢~不过,我侧坐着上半身都要挂上去就是…幸亏他不是真的小鬼,不然小身板绝对撑不住我。
然后,现在,五六岁小鬼体型的海贼整张脸黑如锅底。
_(:зゝ∠)_
…………
这一刻,现场气氛安静得透出显而易见的尴尬。
我松手也不是————因为侧坐着嘛~身体重心又偏移到支撑物身上,松手了我根本也没力气自己坐直,更别说站起来,我觉得没有昏过去已经不错了。
然后,继续抱着也不是。
因为豆丁的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尤其是直到此时被他死死瞪着的我都毫无反应,咫尺间这海贼微微眯起眼睛,与某种冷血水生动物相似的瞳色显得格外森冷。
静静的与他对视几秒钟,依稀仿佛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杀气的我迅速找到理由,“我,我的低血糖犯了…”
说着,我终于积蓄力气能够松开支撑物,只是…顷刻间又被他反手拽住一支手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也挣脱不开。
这豆丁海贼一言不发,片刻过后,冰冷冷的眼神渐渐转为看白痴那种,轻蔑的藐视,接着,终于开口,“别想把人当白痴,你根本是特里说的那样做了什么吧?”
他就是五六岁小鬼那种体型,站在面前也只能抬高视线,目光才能对上侧坐着的我,然而气势却十足,衬着他仿佛从来没有松开过的眉心,整个人显得阴暗又狠戾。
接着…
沉默一瞬,这位夏洛特.大福继而将身体微不可察前倾几分,再次冷笑着说道,“你是能力者?笑话,昨天你拿着海楼石也不见你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虽然不知道卡塔库栗打什么主意,能力者也好特殊人种也好,不服从的下场就是死亡,他对你太仁慈,要是换了我——”
换了你,现在你已经被榴榴吞下肚去连骨头都不给你家里留下,真的————我默默的在心里翻出白眼,这样被威胁的前提下,决定不提醒这个凑近了还需要踮起脚,结果气势就弄得不伦不类的豆丁海贼,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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