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今天很兴奋,因为他要去砍人。
说到这个人还真是一肚子火,居然敢动他阿义哥的小弟,要知道阿义到现在可是只收了这么一个小弟的。这下可好,让狗日的打得四肢不全,躺了医院,没一年半载是出不来了。
他当然气愤,所以他要砍了他。
其实阿义很少这么冲动,他混了这么多年都能全身而退,不是没理由的。
怪就怪那人不走运,谁不好跟跟小矮子,现在小矮子栽了,阿义要是还不出手,那就真是傻子了。
从史研研那拿了一把刀,阿义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原本史研研是想叫他多带几个兄弟的,但阿义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这种小货色,我一个人足足有余。”毕竟他有一副大块头。
收到可靠消息,阿义终于在公共厕所的便坑里找到了那名小混子。
他正在很用功的拉大便。
“妈的,”阿义捂住了鼻子,这么恶心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你是不是地投!”
这绰号真古怪。
“娘的,是又怎样?”地投在便坑里居然还毫不示弱。
“哎呀!还这么狂,你信不信我砍死你!”阿义火大了。
“有本事你就砍!”地投有恃无恐道。
阿义却犹豫了,“这小子不会等下用屎喷我吧!”他的脑中忽然闪出一个恶心的画面,“呕!”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相对于刀来,显然屎对阿义更具攻击力。
也就在他出神的刹那间,便坑的门板忽然大力的弹了开来,从里面闪出一个身影,“嗖”地一声便奔向了厕所门口。
“靠,你个贱人养的,还想跑!”阿义醒悟过来,大骂一声,挥起马刀,拔腿就追。
他都跟别人说今天来砍人了,要是就这样让他跑了,还是在厕所跑的,那还不丢脸死。
不管怎样,这脸是丢不起的。
今天步行街的人有眼福了。
他们看见一个人连裤子都没系好就从厕所跑了出来,并且边跑边扣皮带,甚至还顺带在半空中系了下鞋带。
套用一句广告语真是凡事皆有可能。
而后奔出的一个更厉害,居然挥舞着马刀,“靠!太刁了!”一个在步行街开了几十年宾馆的老头,不得不由衷感叹,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拿马刀上厕所的。
“靠!给我停下,不然等会教训你的腿!”阿义在后面恐吓道。
“当我是傻瓜?停下还不被你欺负?”的确,谁都不会这么傻。
阿义今天才知道步行街里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因为他很久都没碰到能让他追不上的人了。这个地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最后他决定加足马力,他不信自己这个小学长跑冠军会跑不赢。
渐渐地,两人从步行街跑到了新华路。
古人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地透终于显出了疲态,他的速度越来越慢,眼见阿义再跨上一步就可以将他逮住,到时……嘿嘿……
阿义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谁知地透忽然大吼一声,“老子豁出去了!”一个纵身,毅然跳进了路旁的南大河。
说起这条南大河,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由于常年的垃圾投放使得它散发着阵阵恶心的臭味,里面更是时不时飘出大便、老鼠尸体、卫生巾等物,一般人在5米外就要被熏的半死,更何况是跳入其中呢?
那还不被臭死?不臭死也要被恶心死!
阿义真的有点佩服地透的勇气了。
显然地透是宁可臭死也不想被教训,这与阿义的人生观恰恰相反。
“你有本事给我上来!“阿义使激将法。
“有本事你下来!”地透两手叉腰,破罐子破摔。
“你妈个没种的东西……”
“你生儿子没出息……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河上,一个在河下对骂了起来。
好几次阿义都恨不得跳下去和地透来个同归于尽,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下场会很悲惨。
“呵呵,还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连个河都不敢跳,无胆匪类……”地透抓住尾巴越骂越开心。
“……”阿义真是要疯了。
事情的最后结果是有人打了报警电话,阿义只能在警察到来前愤愤的开溜。
而地透的下场则是以扰乱治安罪,罚了500块。
地透不服了:“我哪里有扰乱治安了?”
警察叔叔循循善诱:“你是不是跳进了南大河?”
“是啊,那又怎样?难道法律有说不准跳河!”
“那一般正常的人会去跳南大河吗?”
“厄……这个吗……我想……没有。”
“那你跳下去,人家会不会把你当神经病!”
“……”
“你说一个神经病跳河,人家是不是都要去看?这样一来,是不是开车的都不开车了,上班的都不上班了,读书的也都不读书了?那是不是就叫扰乱治安啊?”
“靠,这样也行!”
“你什么态度,想不想出去?”
“……”
三
星期日,天晴。简直是万里无云。
商业街的“好味当”餐厅内,音响不断播放着许慧欣的《爱情抗体》。
张成和史研研、阿义这对铁三角刚吃完饭,史研研正拿昨天阿义伤人的事当笑柄数落:“哈哈!你小子真是没用,叫你伤个人都伤的这么搞笑,一般人真的是吃你不落……”
阿义面如菜色,这次丢脸算丢到家了。
“好了,差不多了,走吧!”张成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