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在河边想什么呢?”
宁言出门,只见蔺云坐在河边,脸上表情很是复杂,颇有种正怀疑人生的既视感。
他一时间不禁疑惑。
什么事让神通境武者如此表情?
蔺云听后微微一惊,转头瞧了一眼,而后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在担心,我十天后要走了,不知你能否接起来。”
“有孙欢帮忙,我这几天再记一记、学一学,应该问题不大。”
宁言说道。
蔺云颔首:“刚才我倒想到一个人,在大门镇隔壁有个磐石镇,那边药庐的老板叫陈山,你若有疑问可以带那封信去找他,看在我面子上他应该会解答你疑惑。”
“谢谢道长。”
宁言由衷感激。
蔺云要走了,还惦记着自己能否接上药庐。
这份惦念着实让他感动。
蔺云摇了摇头,接着又问了他明天挑选武功的一些想法,宁言就把自己从廿五那边听来的“修身诀”道出。
随后,他讲了自己想练箭术的想法。
蔺云不禁一笑:“箭术练得好确实强大,到了神通境依旧有用,你耳目聪慧,倒也确实合适。”
“那我明天就按这个去挑了。”
“好。”
……
次日,宁言早早去找了樊泽。
樊泽完成第一次五脏蕴养,眼下已是肉身七重,再次见到时这种气息、气势都不太一样——
像宁言心、脾完成第一次蕴养,就感受到了莫大好处。
五脏全部蕴养一次,好处肯定更多。
樊泽有此蜕变并不出奇。
他正要恭敬地报家门。
樊泽笑了笑说:“宁兄弟,进来坐,我这边才刚接手,这几天都抽不出空去你那边坐。”
“樊大哥,那我就进来了。”
宁言瞧了眼两边的捕快,而后迈步进入屋内。
樊泽忍不住吐槽起捕头的忙碌、费心。
宁言没打断,而是礼貌地笑着倾听,过了约莫一刻钟,樊泽惊醒道:“对了,你应该是为了功法来的,瞧我……光顾着说了,抱歉,最近实在有些话不知道跟谁说。”
“无妨,您这是压力过大的体现,我前阵子也有。”
“谁说不是,我才刚肉身七重,赶鸭子上架啊!”
樊泽拿起牌子、佩刀,“走吧,我带你去那边。”
……
“这就是藏书阁?”
“嗯,你以为多神秘?咳咳,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樊泽秀了一波,而后不好意思地说道。
宁言张了张口,脸颊抽动,一时说不出话——
在他前方是一个书店。
上边牌匾写着“听书阁”。
朴实无华。
樊泽带着他走进去,坐在台前是个老者,身穿灰色长褂,苍老无比但精神矍铄,走进去的时候老者抬头瞧了他一眼。
那一瞬,宁言感觉对方眼神如鹰隼一般。
前些月山上被狼群盯着,他都没有刚才那种本能恐惧、害怕的感觉。
这是个高手!
很可能跟蔺云一样,是一位神通境强者。
宁言轻轻一拜,自报家门:“晚辈宁言,此次考试拿下头名,前来挑选功法。”
“头名?现在不还……嗯?”
老者最初是疑惑,随后眼神一凝,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是有你这么一号人,那边有来说过。”
“前辈明鉴,正是在下。”
“好后生,好好好!”
他连连点头,赞许地道,“不错,樊捕头,你回去吧,他交给我就行。”
“是,麻烦您老带一带。”
“知道了,去吧去吧。”
“是,是!”
樊泽不敢多说,连连点头离开。
宁言四下打量。
这么多书……
鬼知道有暗格的书架是哪个!
他头皮发麻。
“看什么?跟我过来。”
“不在这边吗?”
“当然不在,这边只是卖书的,坐着也是坐着,兼职挣点钱,要有人喜欢听书我也会给他唠两句。”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他往地下走去,打开一重门,露出地下森寒的铁门。
乍一看如监狱一般。
吱吖——
一声刺耳响声后,门打开、灯点上,宁言走近两步,瞧清了里边状况。
周边全用铁打造,坚固非常,其中似乎还暗含特殊造物。
应该是……
玉石!
宁言回忆着接近玉石的感觉,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走进去,他发现里边的书架确实有不少灰尘。
宁言走进去,掸了掸灰尘。
登时——
灰尘更多了。
“好多灰啊!”
“一年打扫一次,可不就积了很多灰嘛,没关系,不影响找书看书。”
他步履蹒跚靠着墙壁,“想选什么?”
“我先清扫一下吧,实在有些脏乱,您年纪大了打扫也不方便。”
宁言说着出了房间,去外边找了一块抹布,回来哼哧哼哧开干。
这是真扫,别无二心。
老者刚开始还拒绝,后边就在边上看热闹,顺嘴说着:“你要觉得帮我擦书架就有优待,那还是早点死心,我就一个普通老头,没啥可指点。”
“那不能,主要是太脏了。”
宁言回答。
“呵呵,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老者坐在门口,笑眯眯地看他擦书架。
最初他感觉宁言是拍马屁。
可是。
后边,宁言真就专心致志,而且擦得非常仔细。
过一个时辰,除书籍珍贵不敢动外,书架基本擦得干净整洁,看着心情都愉悦几分。
宁言却愁眉难展。
根本找不到!
什么暗格,他一直在制造动静,但根本听不出差别。
老者在一旁琢磨着给点啥,此时外边传来一声喊:“老板在不?”
“吼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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