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才脸色不好看:“你别想歪了。”
陈容往房间张望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也被这个紧张的气氛带的焦虑了起来,“你家里不是有娇妻吗?怎么把我魔宫的侍女给……这是难产了吗?”
“你真的想歪了!”古才想哭了,扶着额头痛心疾首,“虽然这个场景确实很像是我的女人难产,可是这里边躺的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在生孩子。”
古才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哦。”陈容点了点头:“那是什么?”
“我……”古才欲言又止,捏住了袖子说不出口。
陈容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说。”
古才看着陈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咬牙坦白:“是魔兽,它……它先前问斩天,如果自己把头盖骨送给他,他会不会欢喜,语气有点寒颤人,就被斩天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魔兽恼羞成怒,把头盖骨掰出来送给了我……当场血流不止,翻了个白眼就不行了,现在医女们在想办法把头盖骨给他按回去。”
古才袖子上还有几点血迹,说着眼圈也红了,他做了什么孽啊,要遭受这样的场面。人在厅上坐,头盖骨从天上来。
“主上,如果魔兽它死了,一定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容看着古才,表情古怪,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死也不会想到真的会有人能够干出这么蠢的事情,她突然就想明白为何云泷之前会问自己要不要手指头了。
“我看也不用救了,直接埋了吧。”
古才张了张嘴:“不合适吧?”
“挺合适的。”陈容叹了口气。
就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间里的医女走出来了,过来禀告,“主上,古才大人,魔兽大人的头盖骨已经安上去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智力……”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确定。
“活着就好。”陈容嘴角往下压了压,眸色深沉了几分,“反正它的智力也就那么高了。”
古才点了点头。
陈容进房子看魔兽龇牙咧嘴地躺在床上,本就不小的脑袋此时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嘴里嘀嘀咕咕着听不懂的方言。
她叹了口气,愁的头疼,摇了摇头就回自己的寝宫去了,不过刚推开自己的房门想到什么似的,又退了出来,去了隔壁。
云泷方才沐浴完毕,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让陈容进来了。
“我方才真是吓坏了。”陈容抱住了云泷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她,“今晚同你一起睡觉可好?反正天也快亮了,我一个人害怕。”
“怕什么?”云泷愣了愣。
“就是魔兽啊……”陈容一边解释,一边麻溜儿把门关上了,毫不客气地褪了外衣爬上了云泷的床,往里边躺着。
云泷站在床边没动弹。
“你不睡吗?”陈容看着她问,打了个哈欠,状若不经意地开口,“我这些日子总是做噩梦,也不晓得是为何,可能是人年纪大了,愈发见不得血腥了。”
云泷这才揭开被子躺上了床,睡在了外边,和陈容隔着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那就好好睡吧。”
陈容突然坐了起来,惊的云泷握紧了被子,可是却只见陈容往外探过身子,把床帘放下了,遮挡了大部分的光。床里边只能够模模糊糊地看见人影。
陈容却没有好好躺下,而是直接趴在了云泷身上,恬不知耻一样的抱住了云泷,语气无奈道:“我看不到你便不安心,这下看不清你了,只能抱着你才安心。”
云泷就听着她信口胡诌,伸手把陈容探上胸口的手抓住了,呼吸有些急促,“你不是困了吗?”
“我现在又不困了。”陈容的脸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都怪你诱惑我,虽然你没有说话诱惑我,可是……”
她的唇落在了云泷的脖颈之间,舔了一下耳垂,感受到云泷身子轻颤,笑了,“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交流一下感情?”
云泷咬了咬唇,妥协了一般:“我不会……”
“我教你啊。”陈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话,云泷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可会了?不会也没关系,这种事情多说无益,唯有实践才行。”
云泷还未来的说话,又被陈容撩拨了一番,嘴里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没想到陈容听到了直接压了上来。
一夜这般。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有侍女去侍奉陈容,可是却未寻见她人,又不敢惊扰云泷。这便清净了。
陈容醒来的时候还搂着云泷不撒手,脸颊在她的肩上蹭了蹭,餍足一般的眯着眼睛,看到窗外洒落的夕阳,“啊……竟然到了这时候了。”
云泷也醒了过来,让陈容撒手又腻歪了一番才下床。她沐浴更衣才走到镜子面前,尚未坐下,就被陈容从后边搂住了腰。
陈容道:“我帮你梳头。”
云泷便坐下了,从镜子里看着身后果真老老实实地给自己顺发的陈容,垂下眸,嘴角勾了勾。
她从来不知道陈容竟然这么缠人。
陈容谨慎地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银发,打着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手从发间穿过,方才明白何为化不开的绕指柔。
之后陈容便直接去了前殿,召集了司仪和司礼,撰写文书昭告魔界要迎娶云泷,她想好好准备婚礼,所以便没有仓促的定日子,而是选在了第三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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