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自己的苦无将要划开这个白发小妮子有眼不识泰山的愚蠢皮囊时。
良马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苦无的尖端传来。
是暗器?
那股巨力像是自己在与一个精壮的上忍对攻。
他正手拿的苦无顿时松开,无名指向苦无尾端的环扣一插。
瞬间失去相持力道的苦无顿时沿着他的无名指旋转!
接下来只要反手抓住旋转的苦无立刻反向挥砍,胜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这是良马的拿手好戏。
无数无知的武士在自己这一招下饮恨!
刹那间,他意识到了不对。
这苦无的旋转力道怎么会这么强?
无名指上传来剧烈的压迫感。
一些血痕在长满老茧的位置付出殷红的印子。
不能再等了!
他猛然一抓,力道居然还未消退至自己能抓稳的地步!
良马突然觉得自己反握的不是苦无,而是一根牵引着烈马的缰绳。
无可匹敌的力道让他的右手向外扭曲着。
骨头传来求救的咯咯声。
他的手腕脱臼了。
是谁?
是谁出的手!
他下意识向上看去,那里有刚刚攻击自己苦无的暗器。
定睛一看!
竟是一只六面的骰子!
它深深的扣进木梁里,像是原本就长在那儿一般。
良马惊恐地缓缓转过头,纲手抬起手,剩余两只骰子在她手心翻飞。
一个可怕的猜想不可避免地升起。
踢到铁板了!
那女人嘴轻轻张开:
“你是现在给钱,再被我揍一顿丢出去。”
“还是被我揍一顿再给钱,然后被我丢出去……”
……
秋白在外面指挥着服务员安抚顾客情绪,却望见一个短发女子气汹汹地走了进来。
糟了,静音来了!
她连忙迎了上去:
“静音大人,您好,您怎么来了。”
静音没好气地看着秋白,这个女人就像是波之国的祸患。
每天有事没事去找最忙的人唠嗑,还忽悠着纲手大人跟她合资开了家赌坊。
静音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
“纲手大人她不在!”
“我还没有问……”
“……”
秋白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
“你看你,平日里也不来看我,能来我这儿不就是只能找纲手了吗?”
静音不置可否,她侧身望向秋白背后阻挡着的道路。
一等包厢的牌子就在门上挂着。
“我猜,纲手大人也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吧。”
一边说着,静音抱着手绕过了秋白。
秋白急中生智,朝向屋内大喊道:
“她真的不在屋里面!”
……
里屋的纲手还在狠揍手里的穷酸鬼。
良马已经被揍得迷糊了,只能依稀听见纲手的叫骂。
“什么穷鬼!”
“这么穷酸的行商是怎么拿到证件的。”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敢来我店里赌钱!”
就在这时,秋白的暗示声传入里屋。
纲手下意识就想跳窗逃走!
她刚刚把脚抬上窗口,又转念一想:
静音就是怕自己又赌输。
自己现在可是赢了!
赢了为什么要跑?
纲手又将腿放了下来。
不对,不对。
这人身上一份钱都没有,我也没有赢到钱,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得走。
一边想着,纲手的平添了几分气愤。
她又踹了良马一脚:
“叫你诬陷我!”
正欲走时,她又舍不得散落一地的筹码。
“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赌本啊,我的抵债的工资已经被一弦这个吸血鬼抵扣到十年以后了。”
想着这一点,她低头赶紧捡起筹码来。
只希望秋白能再多拖延一点时间吧!
正当她拾起最后一枚筹码时。
门开了……
……
“好久不见……静音……”
纲手像是做贼一般将最后一枚筹码揣入怀中。
静音的视角随着她的手移动。
看着已经被揍晕过去的男人,静音叹了一口气:
“输了就输了,怎么还打人呢?”
纲手顿时郁结于胸。
“我赢了,这钱本来就是我的!”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不好认的,组织会帮你还的,只是需要记个账。”
“这局确确实实是我赢了!”纲手几乎挑起脚来。
她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似乎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你去问秋白,她看着我赢得!”
秋白也恰到好处的在静音身后点了点头。
静音看到这场景,脸上怀疑并没有消退:
“刚刚我问她你在不在,她也说不在!”
“这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静音丰富的经验并没有让她洞悉真相:
“要不你把钱都还给他,我们找个理由给他赔付一些医药费就算了。”
“一弦大人那边我也不说。”
纲手从兜里翻出刚刚捂热的筹码,她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筹码上。
“钱!?什么钱!这些都是我的钱!”
静音向前走了几步,她蹲下身确认良马的状态。
“还好,伤不重。”
纲手越说越说不清楚,气的她一把抓起像一滩烂泥的良马。
“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醒一醒!”
顿时,无比精纯的医疗忍术像是刺刀一般插入良马的肺腑。
他缓缓转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审讯过程中晕倒了。
看着眼前这个黄发女人,虽然不可战而胜之。
但作为根的一员,一般的酷刑疼痛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殴打与恐吓是他的笑料谈资。
“你给老娘解释清楚!”
良马像一个真正的硬汉那般笑道:
“你尽管打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纲手正在气头上,却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火起!
一拳揍到良马胸口。
剧烈的力道在他体内炸开。
良马又疼得晕了过去。
静音在旁边看的一愣。
纲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着误会她的静音还这样打人是有些不好。
但还能弥补!
掌仙术的绿光再次亮起,她右拳击出。
良马浑身的伤势又像是春日积雪般消融无踪。
他醒过来,虽然经历过酷讯折磨的训练。
但如此频繁的高烈度殴打也是生平罕见!
他心中生出一丝微弱的恐惧,颤抖的声音从他喉管里挤出:
“这……这是什么拳法!”
纲手没有理会这答非所问的语言。
她怒吼道:
“你快说,快说这局是谁赢了!”
良马咬着牙,眼中已铭死志。
每一个根部都有在酷刑中自杀身亡的方法。
良马后槽牙上也藏有一只毒囊。
这只毒囊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但被毒素毒死的过程太过缓慢痛苦,如果能被这个强者打死,反而落得轻松。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纲手拳头上的查克拉还未散去,就又忍不住挥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得打在他的下巴上,半口牙都飞了出去。
伴随着白色的牙齿飞出的还有一只淡紫色的毒囊。
纲手敏锐地发现了这个突破口。
她大喊道:
“你看静音!他是探子!我是真的没输!”
静音皱起眉头,用手帕拾起那颗毒囊。
在一片沉默中,只有秋白还记得那个无人回答的疑问。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急救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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