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李昊泽便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赶紧找借口离宫。
如果他所料没错,算下程少商现在的年纪,貌似与他离开时的时间好像是大差不差吧……
他才想到这个事情。
不会真这么狗血吧。
李昊泽心中万千个羊驼奔腾,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他心中的结论。
……
本来萧元漪是留了眼线照顾程少商的。
可惜,就在战乱平叛后,萧元漪回来前的前一月,葛氏的傅母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全家迁徙。
就这么一点儿疏忽,葛氏就找到机会将程少商弄到了乡下,不喂她吃喝,将其害到重病,几乎不治。
而程老太不喜他的儿媳妇萧元漪,连带着对自家亲孙女也都落下埋怨,继而对其百般怨怼。
于是便对葛氏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家主程始归京在即,葛氏迫于无奈,连忙派她身边的老媪李管妇去把程少商给接回来。
同时顺便把私盗军械粮草的董舅父安排到乡下,以免他被抓。
凌不疑携众副将顺着董舅父的踪迹一路追查,直奔郊外乡野,结果发现董舅父的踪迹消失了。
从山头向下望去,只见正下方孤零零坐落着一处简陋庄子。
而一名为李管妇的老媪,正在堵门叫嚣,非要让程家的四娘子程少商赶紧用过吃食上路。
虽然李管妇口中尊称程少商为四娘子,可她眼里的蔑视却过于明显。
再看李管妇脸方身壮,泼辣凶悍,端着十足的派头,也因等得不耐烦,声音变得愈发尖利,直叫屋内程少商的侍从莲房看不下去。
程少商却充耳不闻,坐在房间里狼吞虎咽的吃着李管妇送来的食物。
自打她来到这乡下的庄子后很久没吃过这么饱了。
看到自家主子吃的太急,以至于都被撑到了,莲房连忙倒了杯水递到程少商嘴边,“慢些慢些。咱们病了这么久,可急不得。”
“你又不是不知我饿了多久,怎能慢的下来。”程少商喝了一大口水,继续狼吞虎咽的进食。
“可一次进食太多,会伤及脾胃的。”
程少商不以为意,“人得有了命才会有脾胃。”
莲房看着主子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想着这个月来主子受的委屈,此时又听到门外李管妇不停的敲门声,不由以下犯上的怒吼道,“敲敲敲,催命呢!”
说完又对着自家主子吐槽这些人,“月前女公子烧的险些要了命,他们未曾差人问过一声。
如今病见好了,这些人倒是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我这将死之人,连我爹娘都不惦记,如今倒还来了人了,还真是挺稀奇的。”
莲房安慰道,“可是这些年,家主女君总是差人送信回来。可见他们心中是记挂女公子的。”
“这么些年,就凭这几封信的记挂,这天底下还是头一遭呢。
可惜我命硬,不然他们收到的可就是我病死的回信了。”
程少商没有莲房那么乐观,毕竟这些年以来,父母的关怀备至仅来自于十几封书信,未来情况怎样她还无法确定。
凌不疑站在高处俯瞰着下面的庄子,静静观望着下面的闹剧。
外界传闻程家四娘子多病软弱,然而通过李管妇气急败坏的状态来看,传言当真不可轻信啊。
晓是李管妇实在等不及,正要准备撞门闯入,没想到程少商趁机立刻打开房门,任由其一头栽进草木灰里,弄得李管妇整个人狼狈不已。
周围的仆从见状暗自发笑,使得李管妇颜面尽失,怒声斥责程少商不尊长辈。
未料却反遭程少商讥讽,怼得她瞪目结舌。
想想程少商这十年来,祖母不慈,葛氏善偏狭度,对她不好,意图将其养成废人。
应该获得的疼爱无法获得,本应享受的荣耀不能享受,程少商的性格能好才会怪了。
李管妇本想和程少商好好掰扯掰扯尊重长辈的问题,可想到眼下家主马上就要回来了,不敢再耽搁下去,连忙邀请对方上车。
程少商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现在能回家她自然是同意的,她可不想在这庄子里待下去了,于是便带着莲房坐上马车。
只是在此期间她有留意到马车旁居然有男人的脚印,车厢里也弥漫了奇怪的味道。
发现脚印延伸到庄子门外的草垛处,程少商不动声色,没有声张,而是装作啥都没发现的上了马车。
看到成功接到程少商后,李管妇松了口气,连忙指挥下人向着雒阳城的方向赶去。
凌不疑派人正准备拦下,突然远处传来众多骑兵的声音,就数量上而言,少说也上千。
凌不疑一脸凝重,还以为是叛军出现了,正准备躲起来,却发现他手下的斥候跑过来道,“将军,是李大将军。”
李昊泽?他回来了?
听到是李昊泽,凌不疑放松下来。
没出片刻,李昊泽带着人马停在了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立刻下马带着手下人行礼道,“王爷!”
其实一般来讲,除非是李昊泽手下的兵,不然即使他是大将军,面见他时也不用单膝下跪,
那是面对皇帝的礼仪。
可谁叫李昊泽特殊呢,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凌不疑虽然觉得自己挺牛的,但也得看跟谁比。
他可以仗着文帝的宠爱无所顾忌,但那其中绝不包括涉及李昊泽相关的人或物。
不然对方要杀他,文帝都保不下。
当然,凌不疑能隐忍至今,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无故树敌的行为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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