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这个被怼了都能笑的出声的女孩，让顾明下意识的就远离了一些。
多重人格的人本来就有些神经质，蓝精灵一人千面恐怕更是疯的不得了。
顾明可不想一会把发癫的蓝精灵给锤了，他还想通过警察系统来找到施天爱或者八尺琼勾玉呢。
“喂！头！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没什么！我一和你交流就容易情绪不稳定，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你少来了！你这表现明明就是在说我情绪不稳定吧！你是不是觉得我精神分裂啊！”
“......。”
每一个字的语调都会有些微的上扬，当蓝精灵说到精神分裂的时候已经是嘶哑着嗓子在低声的咆哮了。
蓝精灵又不瞎，顾明都把嫌弃两个字写到了脸上的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之所以兴高采烈的跑来找顾明，就是因为顾明对她不像别人那样小心翼翼的。结果没想到这次来找顾明，竟然也看到了同样的表现。
有病的人最讨厌人家说他有病，精神容易波动的人也最忌讳听到神经病之类的词汇。像蓝精灵这种几近完美的女人有多重人格的问题，可想而知她的境遇能好到哪里去。
“嗵！”
“嗷！”
拳头和脑袋接触后传来的声响再次让顾明和蓝精灵愣了一下，顾明是惊讶于蓝精灵的脑袋似乎比上次又硬了一些，而蓝精灵则是泪花从眼中涌出，抱着脑袋就蹲在地上开始了“嘤嘤嘤”。
“你看吧！我都和你说了！我一和你交流就容易情绪不稳定，心里总是会升起想锤你的念头。呐！你都被锤哭了！满意了吧！”
“......。”
蓝精灵没有回答，虽然顾明锤的那一拳让她知道顾明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看她。可心里在刚才那一刻，涌起的被整个世界都给遗弃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退，她是真的害怕刚交的朋友又因为精神的原因而抛弃她。
“做人呢，和修行差不多，都挺难的，简单点来说就是......道阻且长！”
“......。”
“大道理你应该都懂的，你的经历或许让你知道的比常人还要多不少。而且你还是的写书的，这更加让你涉猎广泛。所以那些鸡汤类的话你都知道的，对吧？”
“......。”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所写的《善恶的彼岸》有没有看过？”
“......你想....说哪一句？”
蓝精灵不在“嘤嘤嘤”了，她已经知道了顾明想说什么了。这句话是回答顾明自己看过这本书的同时，也表明了她知道顾明想说什么来安慰她。
“关于怪物的那句！”
顾明向蓝精灵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容，蓝精灵被顾明的笑容晃的一阵失神，不由自主的就在恍惚中跟着顾明一起念出了那很多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句。
“Wer mit Ungeheuern kä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不同的语种表达的却是一个意思，而念出这句话的蓝精灵脸上终于重新出现了笑容。她从地上站起来就跑到了顾明的身前，大眼睛闪啊闪的煞是好看。
“为什么是这一句啊？我还以为你会用天朝的话来开导我呢！”
“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刚刚怪兽的那句，也不过是阳明心学的致良知罢了。我要和你说这些.....你能懂吗？”
“......少...少看不起人了好吧...再....再真么说我也...也是个作家呢..。”
“......。”
蓝精灵语气中的不确定哪里能瞒得过顾明，不过刚刚才哭过的女孩顾明可不想再把她弄哭。所以他只能很敷衍的应承了一句。
“是是是！作家作家！”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好好好！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了？”
“正事？什么正事啊？”
“啧！”
抬起的拳头最终还是落在了蓝精灵的脑袋上，只不过蓝精灵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整个脑袋都被一股温暖的自然之意所包裹。
“你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轻轻的拍了拍蓝精灵的脑袋，顾明收回了手心里还残留着头发细腻而柔软触感的手。蓝精灵却猛的一拍脑袋，连忙搓出来一个泡泡。
“呐呐呐！叔叔说....不可能就凭你一句话就把所有搜集来的法交给你，然后.....然后我就和他商量了好久，才把所有和傀儡有关的法带了过来。你....你只要把这些法修复好的话，以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顾明没有接蓝精灵递过来的泡泡，反而一脸莫名的笑着。蓝精灵有些不自然的避过了顾明的脸，自己戳破了手里的泡泡。
“你知不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有性格。比如我，就挺有性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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