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当即叹了口气。
书信之事,还是以后再告诉曹公的好。
“曹公,杨将军缺少袒护援助,将会独自归顺。镇东、费亭的事情,都是杨奉所确定,又听说他写信命令约束自己的士兵,足以看出他的诚信之心。应该时常派遗使者送上优厚的馈赠,答谢他的好意,以便安定他的心意。”
董昭转念一想,深沉的说道,“在下看来,曹公就说迎天子到鲁阳,鲁阳距离不远,杨奉不会怀疑,而且那是他们能接受之地。”
“等路过鲁阳之时,再转而去许县,到时候就说许县距离粮草较近,鲁阳更远,他不会怀疑。”
曹操笑了笑,“好。”
他其实不是在问计,到洛阳东之时起,曹操就已经明白,这洛阳内斗可能已经有结果了。
派出来谁与他谈,都自然有一套说辞,所以很多事情恐怕都已经是他们商谈好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曹操不拖沓,下了决定,一切依照董昭之计。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事成,功劳就是他的了。
董昭当即心中一凛,深鞠一躬,“多写主公。”
嗯,转得很快。
而且很是时候。
舒服了。
曹操战术后仰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豪气丛生,董昭恰到好处的一声主公,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
当天夜里,就此事两人商谈了许久,而董昭也适当的说了些许自己的心里话。
这等酒局,戏志才自然是在的,他和董昭当然也是相谈甚欢,两人各自了解过往之后,董昭对这位颖川的寒门奇人也是心生些许敬佩。
打光棍二十余年,还可出仕为祭酒,甚至到了曹操一口一个“堪称谋主”的地步,还说此次大事便是他在后推波助澜。
一下子让董昭也敬佩起来,因为他信中只有荀潇,自己那弟弟对荀潇也是赞誉有加,丝毫不吝啬。
这么说来,在荀潇背后,还有一个戏志才在谋划,方才可以无往不利。
那么曹操帐下的谋士便令人恐惧了。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尽在不言中,互相敬佩了许久。
直到后半夜,曹操才忽然开口,“得你二人,方得天子奉迎,日后可奉天子以令不臣,再匡扶我大汉之声威。”
“如志才这般,暗中推波助澜着,才是我之肱骨!”曹操也算是喝醉了。
一扫阴霾,毕竟这些年被荀潇的书信折磨得不轻。
但身边谋臣本也有大智大才,又何须一直倚靠他!
如果多来几个志才这样的,那书信不看也罢!!无非是让宪儿看好了他,别让这小子跳去别人那就是了。
想到这,曹操顿时欣喜,啧啧感叹道:“此等谋略,卓识远见,文伯不如志才!!!”
“哈哈哈,谬赞了,谬赞了主公!!”
戏志才嘴都笑咧开了,还是一连摆手。
心里简直舒服到麻痹大意。
哎呀,爽了。
我的确是付出了太多,安排了这么多暗探,整个曹营都是我在c!
唯有文若能与我相提并论!!
荀文伯?小技尔!
今夜这酒,喝得实在是舒服。
“敢问主公,文伯是……荀潇吗?”
“不错。”
曹操点头称是,“便是他,那位暴殄天物月下斩貂蝉的所谓君子。”
“哦,原来如此。”
董昭忽然激动了起来,“主公,等回去许县,还请为我引见其人。”
“哦?你也对他感兴趣?”曹操写着眼看一眼,心道这小子还挺受欢迎。
君子之名的确是不一般。
董昭坦言,“真要说如今局势,便是从文伯那一方来了书信开始,我才会立刻离张扬而去,找杨奉联合,为主公牵桥搭线。”
“什么?他也给你写信?!”
曹操顿时心中一紧,不知为何十分不舒服。
他怎么能给你写信呢?你们信里面都聊什么?
有没有说什么“以前车马很慢”这种浪蹄子话,他凭什么给你写信啊!?
平日里给我写信都不够吗?
我其实并不在意,但自家谋士给别人写信肯定不行啊!
要不这董昭,用完了把他贬谪出去算了!!!
他和文伯写信!?
“哦哦,不是文伯本人,乃是舍弟,实不相瞒,舍弟董访,此时正在文伯帐下。”
“哦,那就不奇怪了。”
曹操语气顿时缓和,连带着整个屋舍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我就说嘛。
那小子只和桃儿写信才对。
不过无所谓。
谋士也有往来,疑人不用何须动气,很正常。
区区些许书信而已。
曹操心里思绪万千,这时候董昭又笑着道:“正是舍弟投诚,令我为主公奔波,这也是我董家偿其罪也。”
曹操懵乱了一下,“什么意思?”
戏志才也愣住了,“公仁快快说来,这里面有文伯的事?”
怎么又有他。
哪儿都有他就离谱嘛。
不是我推波助澜的吗?
董昭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是我的探子接近你,拉拢了你对不对。
这两人一逼问,董昭心里也急切起来。
怎么了这是?
他忐忑着,支支吾吾道:“呃……此事,两位不知道?”
两人同时摇头:“不知道啊,他在寿春。”
“那就奇怪了,”董昭看了看戏志才,又看了看曹操,大眼瞪小眼的,懵了。
“那方才一夜,我都在夸赞此事,主公夸赞志才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的呀?”
哦,夸错了?
曹操嘴巴咂了几下,啧。
甚至看了戏志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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