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远处有一骑手持双旗者出现。
胡车儿在外围夺了一郡兵骑哨的马,飞奔而来!
立即有数骑前去阻杀,胡车儿毫不为畏惧,一手挥旗,一手舞刀迎了上去。
胡车儿虽然武艺差一些,但架不住大力出奇迹。
“嘭嘭嘭……!”
赶来阻挡的数骑皆被他拍于马下。
数骑交错,郡兵只剩下马匹跑过!
樊过注意到,顿时眉头一皱,单骑而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之人手中的旗子,似乎有些眼熟!
他一挥手,身边护卫的数骑拍马而出,迎了上去。
胡车儿挥舞着大旗喝道:“尔等听着,我家主公已经击败陈恳的部曲,现已向郡城奔袭而去,尔等之家人即将不保,此旗便是证明……!”
说着,再次向冲来的骑兵杀去。
胡车儿再次从几骑中冲出,竟然直奔樊过大旗而去,一边挥旗一边重复大喊:“尔等听着,我家主公已经击败陈恳的部曲……,此旗便是证明……!”
樊过看清旗帜,再隐约听到胡车儿之言,脸色顿时大变。
陈恳被击败?贼人已去偷袭郡城?
胡车儿见樊过骑兵再次杀了,策马兜了一圈,向城墙附近靠近大喊。
一时间其一人一骑在樊过军中弛聘,竟然无人能制。
城头上张简见之大喜道:“此必主公之援军将至,快让人听其所喊何言?”
孙尚香亦是和翁铁慧趋于城头前,少帅兵一起发力,将攻城之势压下。
很快耳聪者便将胡车儿之言报上来。
孙尚香道:“此事不管真假,可让士卒皆喊此言,动摇其军心!”
张简道:“孙夫人之言与简不谋而合。”
于是他立即命人将此言告知士卒,少帅军一边守城一边大喊:“尔等听着,我家主公已经击败陈恳的部曲……,此旗便是证明……!”
渐渐地声音整齐,震耳欲聋,直将战鼓声音压下。
攻城一方闻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攻势也跟着缓下来。
樊过见之,脸色顿时相当难看,不管事实真假,经此人一捣乱,军中士气以乱,本来势在必得的一次攻城必将无功而返。
“鸣金收兵,骑兵具去,速将此人擒下!”樊过怒道。
“铛铛铛……!”
郡兵如潮水般退去,此次攻城虎头蛇尾,还损失了十数精锐。
他身边数十其骑皆策马而出,向胡车儿包抄而去。
“咻咻咻……!”众骑搭弓射箭,箭矢破空。
胡车儿挥舞大旗将弓箭尽数拨开,但手臂依然中了一箭,他见自己此行已然奏效,便将两面旗帜弃了,单臂挥舞着大刀向一边杀出。
单骑所过,再次将两骑打下马,遂冲破围剿扬长而去。
“吼……吼……!”
城头上少帅军见此,皆是大声呼喝,以壮其势!
樊过气的转身往大帐走去道:“让士卒休整警戒,着屯长及以上军官议事。”
大帐中,骑卒将胡车儿扔下的旗帜取回,樊过道:“此旗倒是不假,诸位对那骑贼之言有何思量?是敌人之计?还是确有其事?”
帐中军官顿时相视无言。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樊都尉,如今士卒被骑贼之言所惑,担心郡城,城中贼人又上下一心,攻城只怕短时难下,不如暂退联络陈郎君,以探虚实再做应对。”
“其他人意见呢?”樊过面无表情的道。
众人相视一眼,皆是微微点头附议。
“嘭!”樊过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什么虚实?我看尔等担心郡城是虚,怕攻城是实,以贼人之兵力就算击败陈恳所部,自身又能好的哪去?此必是贼人虚张声势,想让我等退兵,各部回去告知士卒,一个时辰后再次攻城,若有懈怠者,斩!”
“诺!”
众军官皆是心下一寒,连忙应命!
……
城头上,张简等人亦是在商议。
潘凤道:“之前那人所言可是实情?”
张简摇头道:“不知,不过不管真假,我们一时应该难有援军。”
高树道:“那城外官军会不会就此退去?”
侯友贵抚须道:“只怕未必,我观城外主将不会罢休,怕是想破城之后再做其他。”
孙尚香听后,俏脸满是坚毅道:“不管如何,此城我们必须守住,告诉将士们,我将与他们共生死,绝不先退。将夫君大胜的消息告知城中,继续动员百姓,告诉他们若敌人破城,之前所分田地皆会被豪右收回,他们之前的劳动将一无所得。”
“诺,誓与孙夫人共进退!”
张简、潘凤等人皆是喝然,他们如何又比不上女子。
“咚咚咚……!”
一个时辰后,攻城之战再起,樊过亲自督战只城下百步,后方胡车儿再次单骑扰军,可是这次效果就小了很多。
小小的浢县城,杀喊声响彻。
郡兵攀上城头,潘凤等人舍命厮杀,很快薛谷子重伤倒下,高树、潘凤身上亦皆是挂彩。
最终城头郡兵死伤颇大,樊过不得不选择收兵。
经此几次攻城,他所带千人精锐已经死伤过半,余者皆对攻城心有畏惧,樊过也是叹息,若那陈恳能来援,必将一鼓破之。
城中亦是如此,完好之人不过百余,其他人人带伤,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守住……。
下午,樊过想再次命人攻城,可是士卒已是畏惧,退缩懒散不愿动。
就在樊过暴怒之时,忽有骑哨来报,东面十里外烟尘四起,发现大量执旗敌军。
樊过顿时一惊,连忙集结部队向东北退后五里,以防被内外夹攻。
过了两刻钟,只见一二十人在胡车儿的带领下远远在樊过营地徘徊,他们身后旗帜招展,烟尘四起,却不见兵士。
樊过立即怀疑,命一屯人马试探进攻,没想到胡车儿等人还未交战便退去,很快连同旗帜也都消失。
樊过命骑哨追上,一看之下,哪有什么贼兵,只是一群衣衫褴褛的黔首而已!
骑哨来报之后,樊过不喜反惊,县城如此危难之下,那徐贼竟然只派黔首诈做贼兵,那其主力在哪?
怕不是真是去进攻郡城了吧!
虽说有些不可思议,可若被其得手,陈恳固然是罪魁祸首,自己也难辞其咎。
加之士卒已畏惧攻城,思归心切,于是樊过只得下令撤军,回援郡城。
应该来得及,郡城墙高濠深,不会轻易被少量贼人攻破吧……?
……
徐牧和麴义带着几人远远地望着盐浦郡城,其他人具是无言,这样一座城靠他们这些人如何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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