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南醒来时,发现正靖不在房间,门还是拴着的,扭头看向窗户,传来轻轻地敲门声,雅南起身去开门。
已经换了衣服的正靖领着店小二端着早餐走进来:“娘子醒了?”
雅南碍于店小二在,也不便说什么,“小哥,能送点热水过来吗?”
“小娘子,你夫君都已经吩咐了。”店小二笑着将早餐放在桌上,从门口拎着热水进来,“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两位赶紧趁热吃吧。”
正靖关上门,将手中的包袱递给雅南:“给你的衣服,换上吧。”
雅南看看衣服,再看看正靖:“还请你出去一下。”
“我刚才敲门进来的时候,小二就觉得不对劲了,若我再站到门外等你换衣服,小二会更怀疑的。”正靖背朝着雅南坐下:“你换你的,我吃我的。”
雅南将衣服放到床上,走到桌前,拿起碗给正靖盛粥。
正靖手掌托脸看着雅南:“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小娘子的样了。”
雅南笑着将碗递给正靖,眼看着正靖喝了一口粥,笑意盈盈地,“再喝一口。”
正靖一仰脖将粥喝尽,把碗递给雅南,“这粥不错,再来一碗。”
雅南接过碗,低头盛粥,“有没有觉得口干舌噪,全身发痒?”
正靖忍不住去挠背:“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雅南笑着将盛好的粥放在正靖面前,轻声细语地,“出去一会儿,让你进来时,就给你解药。”
正靖此时已感觉全身发痒,痒得都坐不住了,只得起身,全身上下挠着。
雅南走到门边,打开门,“请。”
正靖白了雅南一眼,只好出门。
雅南关上门,打开包袱,看到两张路引,拿出包袱里的男装换上,衣服大了许多,雅南好不容易才用腰带将衣服勒起来,又慢吞吞洗了脸,这才打开门,放正靖进来,“把粥喝了。”
正靖:“还让我喝?”
雅南:“这回放的是解药。”
正靖立刻跑到桌前,端起那碗粥一口喝尽,瞬间松快下来,坐在凳子上,看着雅南,“你功夫没半分,用起毒来,倒是一把好手。”
雅南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餐,也不看正靖。
“你还会什么?”正靖见雅南不理会自己,满脸堆着笑,“我也好有个防备不是。”
雅南:“你昨晚睡在哪里?”
正靖随意地指指床:“和你睡在一起啊。”
雅南抬眼看着正靖,看得正靖心里发毛,不知道她又要给自己使什么阴招了。
正靖:“本来睡在一张床上,后来你打呼打得太响了,吵得我根本没法睡,就去前院找了间空客房,睡了一宿。”
雅南:“你可以点我的穴,我可以给你下毒,扯平了,以后都不要用了。”
正靖忙点头。
雅南:“吃完就上路。”
正靖一脸认真地:“是得赶紧走了。”
正靖和雅南牵着马刚走出客栈,就见两个大汉从客栈里追了上来。
正靖翻身上马,顺势将雅南也抄了马,“抱紧我。”说着话已经打马疾驰而去。
雅南不解地看着正靖:“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你?”
正靖:“肯定是认出了我们俩身上的衣服。”
雅南不敢相信地:“这衣服是你偷的?还是从客栈偷的?”
正靖:“这路引又不能买卖,我是想着要去街上偷,可白天下手总没有晚上下手好,我昨晚找房间的时候,就顺手从客房里拿了,拿路引的时候又捎带了把手。”
雅南:“你有没有给人家留下银子?”
正靖愣了一下,“忘了,下次吧。”
雅南警告地:“不许再有下次。”
“知道了,娘子。”正靖挥鞭加速。
雅南只好紧紧抱住正靖的腰。
两人凭着偷来的路引安然无恙地过了尤川边境,来到了安陈境内。
安陈境内比尤川太平了许多,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两人来到一个镇上,镇虽不大,却很繁荣,商品琳琅满目,两人买了一匹马,雅南又陪着正靖去选剑。
正靖试了又试,终觉得不如自己掉落悬崖的那把剑,越挑越兴味萧然。
雅南替正靖选了一把,“这把如何?”
正靖看也不看地,“就它吧。”
雅南知道正靖心思,安抚道,“先凑合着用,等到了安陈,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挑一柄让你心满意足的好剑,如何?”
正靖这才勉强接过剑,头也不回地去拉马,“那可是八叔送我的剑!”
两人骑马继续上路。
雅南见正靖有些闷闷不乐,“还在想你的剑?”
正靖:“不是,出京这一路下来,看到尤川百姓的日子过得比卫国百姓好,到了这安陈境内,更觉得好上加好了。”
雅南:“安陈国当今太后是尤川人,两国近三十年来素来交好,并无恶战,百姓自然能安心过日子。”
正靖:“那我们还去安陈国说服他们同卫国结盟?岂不是痴心妄想?”
雅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后这些年来一直权压皇上,皇上无可奈何,可几位皇子对此颇有意见,我们可以趁机而为。”
正靖:“你怎么连安陈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雅南:“我父亲当年一心想拿回吴山南十六城,可惜壮志未酬,我想完成他的遗愿,你可愿意一起?”
“你是高看自己,还是高看我?”正靖黯然一笑,“许是两者有之吧。”
雅南:“人活一世,若什么都不敢想,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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