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自己的命,徐慧珍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若不是公公把家业留给自己,估么着现在就流落街头了。
看了眼自己闺女,都不知她长大了,跟自己要爹时,自己该怎么说?
陈雪茹颇受感触,眼睛同样红红的,要说论婚姻,自己也没比她强哪去。
“不说了,喝酒吧。那贺永强走了也好,打他来到这我就看他不顺眼,就那狗怂脾气,也就你受得了!
不过你这往后有什么打算啊?不能一个人带这个孩子过吧,你才多大呀!”
“不这么着,还能怎样?我现在就是一心把小酒馆干好,把理儿养大,至于我自己,以后再说吧。”
“要不你就跟那孙子得了,虽然我恨不得掐死他,可听你说完,觉得人还是不错的。”
徐慧珍闻听顿时羞红了脸,她昨晚也想过这问题,但那是自己偷偷的,被人当面提出来还是很难为情。
“别瞎说!怎么可能呢,人家还没结婚,条件又好,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我一个马上离婚的,还带着个孩子,怎么能耽误人家。”
陈雪茹看她的表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打趣道:“呦,那你脸红什么呀?我看他对你没准也有意思,要不凭什么给你送那么多东西,就那奶粉我都搞不到,看来人家也是用了心的。
再说离婚怎么了,咱们离婚的就不是人了?就不能找对象了?
不光要找,还要找个更好的,让那负心汉后悔去吧!”
“谁脸红了!咱们?你不会也…”
“不用猜了,你当我这次去苏州干嘛了!我是去收账的,姓侯的那王八蛋把我的积蓄全带走了,店里都没钱周转了。还有我儿子…呜呜呜…”
她说的本来挺起劲的,可一讲到自己孩子,悲从心来,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徐慧珍也是震惊了,没想到她也离婚了,之前一点征兆可都没有。
“孩子也被他爸带走了?你怎么能同意呢,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呀!你怎么不去找呢?”
“呜呜…找个屁呀…呜呜呜…跑特么国外去了…呜…”
“啊?”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借酒在家伤春悲秋,相互诉说着心中的苦楚。
而傻柱儿则与片儿爷夫妇享用了一顿快乐的午餐,小酌几杯之后,他适时的告辞离去。
片儿爷两口子亲自送到了门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老两口才回了屋。
“当家的,你这朋友真是个厨子?我可看着不像,两瓶茅台外加两只四五斤重的老母鸡可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
片儿爷踱着脚步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老伴儿的问话,一副思索的模样,转悠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厨子假不了,看他的手就能看得出来,他的虎口那层老茧证明他经常颠勺切墩。
再说人家也不至于骗咱们,咱家除了房子还有啥值得人惦记的?哎呀,对了,房子!”
片儿爷恍然大悟,刚才他就思量这新交的朋友,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话说到一半借着自己的话茬才忽然明白。
老妇人闻言一脸不解的问道:“房子?关房子什么事呀?”
“嘿嘿!臭小子这是惦记上咱家这院子了!
你不知道,昨天…”
片儿爷把昨天相识的经过,和傻柱儿要买房子的事儿,对老伴儿诉说了一遍。
老妇人听后才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心里就挺生气,嘱咐老伴儿道:“那看来这人目的不纯,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吧,我说也不可能才认识两天就送这么重的礼呀!”
片儿爷呵呵一乐,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摇摇头说道:“要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
你看人家刚才提房子的事儿了么?
人家这是有意交好咱们,先在我这心里打了底,没有强买强卖的意思。
不过嘛…”
“不过什么呀?”
“我倒是觉得小伙子不错,人家没藏着掖着,今天这一出就是做给咱们看的,年轻人里这么有城府的不多啊,何况还是个厨子!
咱们不是一直琢磨去北边找儿子去么?我觉得把这院子卖给他也未尝不可。”
老妇人一听有些吃惊的望着老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舍得这宅子呀?再说孩子来信不是说,他们那边也闹腾呢吗!这去与不去不是都一样吗?”
“哼!和你这老婆子怎么说不明白呢!
这是哪?天子脚下!儿子那是农村,就咱俩这出身,你觉得在哪更安全?
树挪死人挪活,咱要是不学会变通,迟早布了祖宗的后尘!
至于房子嘛!身外之物而已!”
老妇人觉得老伴儿说的有道理,老辈子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可现在新人新事新国家,工人农民当家做主人,局势又这么紧张,不如去农村忍几年。
“那就听你的吧,可这宅子我是真舍不得,要不别卖了,咱手里还有俩钱,再说不还有孩子们呢吗!”
“得得得!命重要还是宅子重要!到了清算那一天,这宅子就是催命符!
到时候你到想卖,谁敢要啊?不如变了现钱,去北边捣鼓的点什么不够吃饭的?
指着孩子们?他们能吃饱就不错了!”
片儿爷人不累心累,不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说,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例子那不比比皆是么,初期那些守财奴有一个好下场吗!
你呀,就做个饭,扯老婆舌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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