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街道上铺满了碎玻璃渣。踩在上面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只不过因为硝烟的缘故才让人看起来灰蒙蒙的。今天敌人没有进行轰炸。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上午10:00左右街道开始戒严。一队队衣着褴褛的士兵端着自动步枪在街道上来回巡逻。城内的老百姓们早就被战争吓坏了。当兵的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每天在地狱般的城市里苟延残喘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挑动他们脆弱的神经。
他们从缝隙中探出眼睛悄悄的观察着街道上的状况。
他们看见两个将军并排走在满是玻璃渣的街道上。
“格莱斯特将军,你们的援助简直是雪中送炭啊,说实话,我还以为政府军早已忘记在约翰内斯堡还有一个集团军呢!”
弗雷曼将军的话,明显带着两层含义。一方面是表达对格莱斯特前来支援的感谢,另一方面则是在抱怨政府军行动过慢。
格莱斯特当然明白弗里曼将军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拍了拍弗里曼将军的肩膀。
“弗里曼将军您认为第3集团军再加上我的第六军他们能在约翰内斯堡再坚持上几天?”
弗利曼苦笑了一下。
“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弗里曼将军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月?”
摇摇头。
“一个星期?”
还是摇头。
“不会是一天吧?”格莱斯特带着玩笑的口气问。
“一天怕是也不到了!”
弗里曼将军快速的放下胳膊。
“我真不想打击你,格莱斯特将军,但事实却是如此。尽管你送来了充足的军事物资带了三个师的援军但这对约翰内斯堡的局势来说毫无意义,再多的军队在敌人次声波武器面前也无济于事!”
弗里曼停止往前走,他垂着脑袋,叹了口气,随后看向格莱斯特。
“很抱歉,您来这里只不过是增加一个殉葬者罢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悲观呢?”
“为什么?”
弗里曼冷笑一声。他摘下了头上的军帽,弗里曼的光头反射着阳光。
“格莱斯特你看见吗?今天敌人的轰炸机并没有来,这是为什么呢?不是因为敌人忘了而是他们在为最后的轰炸做准备。”
他用力将军帽抛了出去,军帽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到了路边的篝火里。旁边的士兵见状朝帽子那边跑过去,他想要为将军把帽子从火中捡出来。
“不要捡,不要捡!”
将军见状连忙阻止“我听说阿古柏早就想要我的帽子了,我死也不会让他得到的。”
他阻止了那名士兵后转过头来对格莱斯特说:“明天夜里凌晨3点,叛军将会对约翰内斯堡展开最后一轮大轰炸他们使用的当然不是普通的炸药,根据我们情报得知阿古柏这次要大规模使用次声波炸弹了。”
“可是我们打开叛军防御圈,进入约翰内斯堡时并没有受到什么抵抗。”
格莱斯特对弗里曼的悲哀表示不能理解。
“你肯定没有遇到什么抵抗的,因为他们早已把军队撤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围城军队撤走?”
该斯特刚问出这句话,随即就明白过来。次声波炸弹的杀伤范围太大了。如果不把军队撤的足够远就很容易造成误伤。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请说。”
“把军队从约翰内斯堡撤出来,我们放弃这里。”
弗里曼摇了摇头。
“这不是不行的,格莱斯特将军。约翰内斯堡的战略价值实在是太大了,约翰内斯堡一旦失守,叛军就彻底打开了进攻南方省的大门。”
弗里曼将军看向晴朗的天空。啊,天空你是多么美丽!你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人类的战争,注视着这场战争中犯下的所有兽行,暴行。
“格莱斯特将军,你带着你那三个师离开这里吧。”
“那你呢?”格莱斯特问。
“我?我是约翰内斯堡驻防军司令,国防次长,第3集团军总司令。守卫这座城市就是我的使命,船要沉时船长须与船一起下沉。”
格莱斯特没有看他,他观察着4周残破的大楼。
“我怕是走不出去了。”
“为什么?”
“如你所说,敌人有次声波球和次声波炸弹,大规模的军队行动肯定会遭受这些武器的打击,我突围进入约翰内斯堡时没有遭受打击,简直就是个奇迹。可能是敌人看我们是向约翰内斯堡的增援的援军才没有管我们。”
“那你们也只能坐在这里,为这座城市陪葬了。”
弗里曼垂丧个脑袋。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其他办法了……”
“难道你要让这几万人在这里白白等死吗?”
“那我有什么办法!”
弗里曼吼道。
“我愿意等死吗?谁愿意去死!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格莱斯特将军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被弗里曼将军喷上了唾沫星子。
“如果什么也做不了,我就不会来这了。”
弗里曼将军呆呆的看着格莱斯特。仿佛是看着救世主一般。
“格莱斯特将军您说什么?您不会有办法吧?”
“当然。”
格莱斯特看着天空自信的说。
次声波风暴最终话。上
南国约翰内斯堡,总统地堡军事会议厅,12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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