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黄盖等将也奇怪的凑了上来。
孙坚屏住呼吸,伸手掀开匣盖,仅露出一半,他便重重的盖了回去,脸上的狐疑转为震惊,震惊又转为恐惧,随后又转为愤怒。
众将看着孙坚变化莫测的表情,很是意外,心中猜测,是何物能让主公有这般表现。
这不难猜,程普首先猜到,多半是祖茂凶多吉少了……
“主公,该不会是祖茂……”
被程普一语点破,孙坚脸上再度出现悲伤,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情报有误,是我害了祖茂!”
孙坚拿拳头狠狠的锤自己胸口,痛心疾首,无外如是。
程普黄盖以及韩当损失上前阻止,为了使孙坚不再自锤,几个老爷们直接抱住了孙坚。
“祖茂战死,不失荣耀,主公节哀!”韩当劝道。
孙坚目光一凛,道:“祖茂横死,可见宛城外的李傕兵马,并非诱饵,我正好率军剿之!”
“主公,此时,恐怕他们已经撤回析县了,当务之急,乃是弄清楚析县状况,不可轻举妄动。”程普劝道。
孙坚目含血丝,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拽紧了拳头道:“李傕小儿,我誓杀汝!”
然而现在,无论再狂怒,也只能无能狂怒。
与此同时,析县府中,李傕与众将把酒言欢,办起了庆功宴。
“这祖茂乃是孙坚心腹,本将军追随董公征战美阳之事,便知此人跟随参军孙坚,如今本将军手刃此贼,本该将首级献于董公,不过为了刺激孙坚前来攻城,还是送还给孙坚了,哈哈哈!”李傕举樽大笑。
“那孙坚必定气急败坏,引兵来攻,如此,正中将军激将之计,将军英明!”
“将军英明!”众将齐声道。
“哈哈哈!”李傕再度大笑,手刃敌军大将,自己又得部下尊崇,爽得不行。
“那孙坚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那马腾韩遂,如何会败于他之手。”手下觉得光用斩杀祖茂来吹李傕还不够,打算加上同行衬托,拿马腾与李傕比较。
李傕发现不对了,虽然觉得自己不会比马腾韩遂差,但马腾韩遂的败退事出有因,不适合拿这个作比,奈何同僚们太热情了,只好尬笑。
一名部将又道:“将军,听闻校尉张济正率军来援,不知将军是否有办法在此之前击溃孙坚呢?”
部将的心思,李傕哪能不懂,在张济到来之前击败孙坚,那么功劳便是李傕的,他也能多分一杯羹。
“孙坚若来攻城,则必败!故而,在此之前,可多多刺激他。”李傕道。
“将军,可派人前去叫阵。”
“可射入战书。”
“干脆趁夜色直接袭了孙坚大营,必能令其恼羞成怒。”
部将们五花八门的出着主意,都有意思,但都没那么有意思。
李傕突然想起了美阳之战时的董卓,那时候董卓一系列迷之操作,每每都能歪打正着,李傕都被董卓的运气吓到了,结果事后问董卓,董卓也没有遮掩,直言道出了背后是渤海王在指点。
换作渤海王,此战会如何打呢?
“报——”
“启禀将军,一支兵马离开宛城,有四千人,旗号为‘桥’。”
桥,桥蕤?
李傕很快猜到是此人。
桥氏出自豫州,梁国睢阳,曾出现过桥玄这等位列三公的大人物,东郡太守桥瑁,也是出自睢阳。
李傕当即判断:“必是袁术得知祖茂之死,担心孙坚兵马不足,故派人前来补充,不过如此一来,孙坚进攻析县的可能,无疑会变大,同时,变数也会多增加一分。”
李傕再一想,又道:“本将军打算先发制人,故技重施,今夜出城,在湍水设伏,击桥蕤于半渡,定能破之!”
众将再度齐声附和:“将军英明!”
说干就干,是夜,李傕再度点兵出城,另一面,还不忘派人继续前往孙坚大营叫骂,做出一副希望他去攻城,自己全力以赴的样子。
对于刺激孙坚这件事上,李傕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好点子,于是将所有计策全部采纳。
于是射战书的射战书,甚至不同的部将,分别射入战书,另外大营门口,还有骑兵叫骂,孙坚派人上去,他们就跑,用箭矢驱赶,他们远远的躲在箭矢射程之外。
烦的一匹!
孙坚程普心性好,尚能忍受,最后,黄盖忍无可忍,亲自出手,超远距离射杀了两人,叫阵的人才消停一些。
帐中,程普问孙坚:“主公,袁公派桥蕤将军前来援,我方是否有足够把握攻城了?”
孙坚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主公?主公?”
孙坚回神,道:“德谋,你若是李傕,知道桥蕤来援我,是否会眼睁睁看着他与我军汇合?”
程普心思缜密,一下便听出孙坚话中深意,回道:“李傕善用兵,若知桥将军前来,必定出兵阻止!”
“那么德谋认为,李傕会选在何地呢?”孙坚再问。
程普立即想到一个地方,回道:“李傕若要截击,击其半渡,乃是手选,故而会在湍水西岸!”
湍水是自北向南流的。
程普望着孙坚,两人眼明心亮,达成共识。
“李傕以饵兵诈我,袭杀我爱将,这次,便让他付出代价!”
程普连忙道:“主公,普请出战,为祖茂报仇!”
孙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普一眼,道:“不,徳谋,你尚有更重要的任务。”
程普一听,张大了嘴,惊道:“主公,难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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