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更衣,我要回京!”谭月回过神来,匆匆地扯起屏风上的衣裳往身上套,楚寻将她支开,原来是去对付岳家了。
一队人马连夜匆匆往京城而去。
“岳家现在怎么样了?”
“大小百余口,都下了狱,岳小将军听说已经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了。”
谭月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她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半响,她睁开眼睛,道:“赶紧动用我们得意楼的势力,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京中的情势。”
“喏!”明月匆匆领命离开。
谭月左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右手,她必须在这绝路上找到一个出口,岳家不能倒,至少岳家的人不能死。
离京还有一日的路程时,她接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原来岳阳已经不在了,而楚帝竟然拟出了他几十条罪状,其中有一条就是
目无王法,指的就是岳阳大病期间偷偷养在京中这事。谭月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原来他们真的早就知道。
“请问这是离公主的车驾吗!”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雨烟掀开帘子看着来人,道:“你是何人?”
来人一眼她,道:“我是王裳小姐的人,我家主子正在客栈等着公主殿下。”
雨烟转过头来看着谭月,谭月抬了一下手,马车停了下来。众人走下马车,朝边上的客栈走去。
王裳已经在房间里面等着了,一见到她,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殿下,你救救岳家?”
谭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的。”
王裳又道:“陛下拟了岳将军这么多条罪,真真是想把岳家往死路上逼,我去求祖父,被他骂了一顿,我去求父亲,被他打了
一顿,可我知道,岳家不会犯罪,那些罪都是捏造的。我想去求表哥,可是被瞿侧妃挡在了门外,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我实在是
不知道去找谁帮忙了。”
“你先别急,这事我会想办法的。”谭月有点口心虚地安慰她,自己在京中没多少势力,十六郡的兵眼下调不来,就算调来
了,这么点人,还不够楚家塞牙缝的。而流放城的兵力就更不用说了,相差几千里,没个几个月到不了京,眼下是远水救不了近
火。
既然这事不能硬来,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明月,赶紧给我换上素服!”
众人不解地看着她。
“快点!”她不由得怒吼道。
“喏!”明月赶紧往外跑去,从马车上将她祭祀的素服拿了出来给她换上。
“把队伍中所有的披挂都换成素麻,我们连夜回京。”
众人准备妥当后,吃完饭连夜往京中赶去,在天空发白时,终于到了南靖城。守城将士兵远远看着一队着素麻的队伍匆匆赶
来,赶紧去禀报了自己的首领。
一进城门,谭月便下了马车,开始一跪一拜地向着城中而去。嘴里大声喊道:“前朝公主谭月,请求陛下放过我南国忠臣
岳家后人!”
既然楚家这般无情,那就别怪她不给楚家留情面。
大雨在她跪下的瞬间突然倾盆而下,。
将领自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赶紧着人向皇城禀报消息。
谭月一路跪来,跪过平民区,再到闹市区,膝盖上与额头上的血跟着雨水流了一身,她一步一跪向着皇城而去。两边的百姓
立在边上指指点点,有看戏的,有同情的。
“前朝公主谭月,请求陛下放过我南国忠臣岳家后人!”
路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岳家倒台难道不是离公主的意思么,怎么眼下看来这事很是扑朔迷离啊!”
“一山那能容二虎!”
“这皇家的水真是深哪!”
“可不是么,这么快对岳家下手了,看来这南公主也活不了多久了。”
行政殿的楚帝气得脸都白的,他没料到平时不着调的谭月会给他来这么一出,真是丝毫没顾忌他皇家的颜面,看来他真是小
瞧这丫头了。
众大臣对这事也是束手无策,毕竟谭月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若是有什么事,天下不安份的人都有可能会打着她的旗号造
反,这一切来源于南明帝去世前的那场惊天地的大朝会。
“太子,她是你的女人,你去处理!”楚帝气得脸都白了,强忍着怒火瞪着楚寻。
楚寻心头一惊,他知道谭月与岳家人感情很深,岳家出了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才故意留她在守清府,只是这事怎么会
这么快传到她耳朵里。
“儿臣领旨!”楚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往外走去。
谭月此时已经快到皇城了,这时的她已经非常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往皇城跪去。她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楚帝的真面
目,楚家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楚寻看着不远处的女子,眼神中闪过一道不舍,便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身边的随从赶紧打开伞跟了过来。
楚寻蹲下身来,从袖中拿出手帕沾了沾她额上的血,道:“阿离,有事好好说,你为何要这样作贱自己?”
谭月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们有跟我好好说过吗?既然大家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好好说?”
楚寻的手顿时一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你放心,我会尽力保岳家人性命,你先回府可好?”
谭月悲哀地摇了摇头,道:“岳叔叔让我相信你,说你会护我周全,我听了他的话,嫁给了你,可是没想到他看走了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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