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死了······
身体被恶魔莫凡撕碎，灵魂坠入冥河。
也许陆年直到临终前都想不到，最后处决他的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恶魔。
明明这股力量应该为他所用，明明他可以借助这股力量为所欲为，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真正意义上的灰飞烟灭，死得连渣都不剩。
可以看见陆年那张死之前完全扭曲的脸，三分狰狞，七分痛苦，人最可怕的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灵魂被一遍又一遍地蹂躏，撕扯，最后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老莫！”叶府走进了莫凡，看着他疯狂痛苦的摸样，心中也有几分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朋友。
“莫凡……”斩空飞了过来，他凝视着恶魔莫凡。虽然有心想要帮助莫凡回复正常，但是斩空本身对这种恶魔实验一窍不通，他甚至是这种实验地坚决抵制者，面对着恶魔莫凡，他根本无从下手。
莫凡也转过头来看着叶府和斩空，现在的他正在以极强的意志力才忍住了将眼前这两人撕碎的冲动。
“听着，莫凡，恶魔系始终无法作为真正的魔法系，正是因为使用后的这副作用巨大，它等于提前透支了人灵魂中潜藏着的能量让恶魔系者短暂的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你的灵魂很可能会被冲垮！！”斩空见莫凡咬着牙在承受精神的反噬，于是急忙对莫凡说道。
“告……告诉我……我……我要怎么做……”莫凡保存着一些理智吐出这番话道。
“精魄，你需要大量的精魄。现在你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这样我才能够将你带回到军部，由军方为你提供足够多的精魄来保障你的灵魂不会被反吞噬。恶魔系确实是恶魔，因为那等于你和恶魔签订了协议，恶魔给了你恶魔一般的力量，随后它就会来收走你的灵魂。”斩空急忙对莫凡说道。
获得多么强大的力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莫凡靠恶魔系从一个四系中阶法师一跃成为了可以暴打小统领级妖魔的恶魔，那么他就必须支付出至少一个小统领级别的祭品，但是以莫凡现在的状态，这个代价他完全支付不起。
莫凡的身边开始不受控制的出现雷电和火焰，这正是魔能不受控制的征兆，在这么下去，等待莫凡的只能是灵魂被抽干的结局。
斩空见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准备出手制住莫凡了。
突然，莫凡身上的火焰和雷电暴涨，直接将斩空炸了出来，而莫凡也借着这爆炸的冲击力，向着远离斩空的方向逃去。与其成为一个屠杀人类的恶魔，不如干脆闯进妖魔地区大杀特杀。
“莫凡！！！”斩空朝着狂驰在金林市中的恶魔之影大喊道，他本想展开风之翼追上去，但是一路从帝都飞到金林市再加上对战陆年受的伤，他现在根本没那个能力。
莫凡根本没有停下，也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愿听见，最终恶魔消失在斩空的视野中。
斩空愤恨地捶打地面，好好的一个天才，就这么被一群疯子逼上了绝路。
看着斩空的样子，叶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总不能说，没事的，再过半年莫凡就又回来了。
斩空也回过头来看着叶府，他也认识叶府，是在魔都里一直和莫凡厮混在一起的家伙。
看着叶府沉默的样子，斩空只当叶府是在为失去一个朋友而伤心，安慰道：“放心吧！这小子福大命大，早晚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
“我知道！”叶府说道。
斩空：果然是很伤心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叶府：······
······
收拾收拾心情，斩空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满目疮痍的金林市走去，好在因为恶魔莫凡的穷追猛打，巨蜥伪龙带着它的蜥蜴部落离开了金林市，没了这唯一的统领级妖魔，金林市里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人，斩空可以护送着剩下的那些人回到城市里。
只是这次历练死了一半的学生，还损失了最重要的那位天才，怎么都称不上一个好结果······
呸！简直糟糕透了！
很快，斩空就找到了那四名学员，还有陆年的几个手下。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蒋礼一脸怒气的看着蒋艺，他无论如何人也想不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你真是厉害了，我这个高阶法师都比不过你！当年就不该纵容你加入军部，更不应该让你去当那个狗屁陆年的手下。”
蒋艺沉默不语，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万死难辞其咎，早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他们这些军官就做好了上军事法庭的准备，都说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干了这一票，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让蒋艺心有不甘的是，看样子恶魔系实验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那个莫凡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也许从一开始，恶魔系就不该存在。
这个时候说抱歉已经无济于事，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除了接受审判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也容不得他们去做选择。
但是蒋艺心中还有最后一个期盼，她对着缓慢走过来的斩空问道：“能够告诉我们，军统怎么样了？”
斩空沉默了片刻：“死了，被你们成就的恶魔给撕了。”
蒋艺等人不信，直到看到陆年那惊恐的表情，他们才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从陆年那不安的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来，临死之前，陆年一定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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