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旭没露半点醉意,脸色冷若冰霜。
姜爷爷家里。夜。
屋子里围了很多人。姜朝妈躺在炕上昏睡不醒,老中医正在把脉。村里羊倌半跪在地上,趴在姜朝妈头前痛哭流涕小声嘀咕:
“啊,你凡是我放羊大老远看着一辆大卡车,冒着黑烟从山上下来,还听到姜朝他妈敲锣声,等我绕过去时,你凡是就看见那个乡长抱着姜朝妈倒在地上,看着地上有血。啊,你凡是我就喊……姜朝他妈还多亏我看见得早,是我先看着的。姜朝他娘,你啊就啊就快醒醒啊,我说得可都是真话啊,你凡事啊我可是真的在哭啊。姜朝他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凡是看看我一眼再闭上。我啊就是羊倌,别人谁这么悲伤你啊,也就是我羊倌啊,我羊倌是真的心疼你啊……”
中年妇女大花篓给了羊倌一巴掌说:
“羊倌,吃饭借碗,咋不看时候呢,在这瞎咧咧啥呀,一个光棍汉子上寡妇家来嚎啥,一边呆着去。”
大花篓往前一凑神乎其神的对另一个男子小声说:
“哎,哎,我可听人说姜朝他妈被那个乡长看中了,一把拽过来还没来得及亲热,她魔魔怔怔地一刀把乡长给捅了,乡长又给她一木棍,两个人就这么地倒在一块了。其实啊,是一对情种,嘿嘿……”
老中医换手把脉,听着大花蒌说话,扭头瞭了一眼皱皱眉又闭上了。
羊倌哼哼叽叽地说:
“啊,你凡是跟我叫啥?你跟线杆子那事,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可都看见了。你,啊就你,你凡是再惹我,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就往外吐露。别,啊就别说我啊就没告诉你。我跟惠,啊就惠哲岚好这是公开的事。你大花蒌跟我可不一样?你更是个情种,这要是让王寨知道,不扒你皮才怪呢。”
大家的目光焦急的对准村医,没人在意羊倌在嘟嚷什么。羊倌确美滋滋地瞄着大花蒌小声叨咕:
“谁让你先说我来着?我羊倌啊你凡是不好惹。”
大花蒌多愁善感地抹起眼泪:
“姜朝妈多可怜,年纪轻轻地就没了男人,整日疯疯颠颠的让人够操心的了,这回可倒好,又一刀把乡长给捅了……”
大花篓说到这才听明白羊倌是在说她,如梦初醒急忙瞭了大伙几眼,回过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羊倌,嘴唇啰嗦着一句话没说出来。旁边有人堵了句:
“大花蒌,照你这么说,姜朝娘不是成了杀人犯了。你倒是可怜姜朝妈,还是同情乡长啊?听你这话宠了媳妇得罪娘两头为难呀!”
大花蒌脸一扬大声反驳说:
“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乡长这一棍,把俺侄女打成这样就算了不成。这村我们家王寨是村长,他有事没在村里,我就得把这事管起来,包公断案一是一二是二。”
大花篓的话语无伦次,两眼却恶狠狠地瞪着羊倌,目光告诉羊倌:我警告你羊倌,再说一句,当心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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