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派出所的一间空屋里。清晨。
李子寒带着手铐锁在暖气片铁管上,倚在墙根睡着了,从窗棂射进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脸上不时露出笑意,显然正在梦乡。
屋门“当啷”一声开了,两个民警走进来。
民警甲上前用脚踢着李子寒:
“哎,哎,在这也能做梦。好心情啊!醒醒,醒醒!”
李子寒从梦中被惊醒,用手擦了擦嘴角,见两个民警站在跟前,便把头扭了过去,头趴在墙上。
民警乙冲李子寒喊:
“哎,哎!李子寒,你这是干什么?蔫抗啊!”
民警乙上前打开锁在暖气管的手铐,又重新戴在李子寒手上。
李子寒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民警甲一把抓住李子寒:
“哎,哎,干什么去?”
李子寒回过身:
“今天不是说所长提审吗?”
民警乙笑了:
“你真做梦了吧!啊,听说你过去蹲过大狱?这次又是重犯。”
民警甲“嘻嘻”一笑:
“审什么审?到市里大狱去审吧!所长就是为这事和局长商量去了,让我们带你先走……”
李子寒听到这,肺都气炸了。捧着手铐怒视着两个民警。
两个民警立刻惊恐起来,往后躲着。
民警甲颤抖着声音的喊:
“李子寒,你,你可别乱来啊!不就是砍了几棵树吗?本来罪不大,你要是打警察罪可就大了。”
李子寒怒瞪着两眼: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砍树了。你凭什么说我砍树?证据哪?啊,本想指望你们能给个公道,看来是我错了。”
“你没砍树,又凭什么抓你?那咋没抓别人啊!”
“是你们抓的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还用问我吗!我已经被冤枉了,还在乎多一次吗?”
民警乙冲李子寒奚落起来:
“哎,没看出来,你还挺棍啊!抓你了咋的,什么也不凭就抓你啦,不服啊。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是专门撅棍的。”
民警乙说着举起手里的警棍向李子寒捅去。
李子寒闪身躲过警棍,民警甲又将警棍抡过来,重重地打在李子寒后背上。李子寒一个趔趄扑在墙上,机敏地一转身。
民警甲大笑:
“你棍啊,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朝这警棍问吧!看你骨头硬还是我这警棍硬?”
民警甲说着抡起警棍向李子寒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李子寒躲闪不及,额头上血流了下来。
民擎甲的警棍并没有停下来,边奚落边打:
“全乡属你棍,我让你当刺头,我让你当棍……”
李子寒站在那一动没动,用手抹下眼角的血,怒目民警后双手握拳朝民警打去,气极的抡着打着。
民警乙挤身逃出房间大喊:
“李子寒打人了!李子寒打警察了……”
李子寒上前堵住民警甲:
“打警察,打警察又如何!不就是坐牢蹲大狱吗!我蹲过,李子寒什么都不怕……”
民警甲惊恐的被截在墙角。
李子寒大喝一声:
“把手铐给我打开。”
民警甲望着李子寒逼人的目光,胆怯的慢慢上前,从腰间拿出钥匙,给李子寒打开手铐,借机夺路逃出门外。
李子寒站在门口掂着手铐,两眼闪动着泪花,覆盆之冤驱使李子寒心中充满愤恨,也迫使李子寒作出了偏激的选择,将手铐扔向空中。
乡长办公室。
漏勺身着新买的褶襞西服,戴顶旧帽,歪系着领带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贼眉鼠眼般盯着正在打电话的郝梁。
郝梁倒背着脸在打电话:
“吕局长,首先祝贺你荣升公安局局长啊……吕局长,你说这个李子寒我算是服他了。胆子大如天,就没有他不敢想、不敢干的事。几年监狱改造,他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不是,不是,吕局长多心了,我是说这个李子寒啊,只有在你那里,才能够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再见!”
郝梁生气放下电话:
“有啥不满意的。你是公安局长,就得负这个责任。李子寒是从你手里教育出来的……”
漏勺借郝梁打电话之机,把手里学生兜放在郝梁办公桌一边,咋放都觉不放心,发现办公桌下抽屉,撅腚正放着郝梁接完电话一转身,碰在漏勺身上。
漏勺脑袋磕在桌角,这才躬身抬头笑了:
“郝,郝啊就郝乡长,一点小意思,别,别嫌少,望郝乡长笑纳。”
漏勺两眼不停瞅着那抽屉里的学生兜:
“郝,郝乡长,我跟你说,就,就我反映的情况,保,保证没有一点水份,请,请乡长三思。”
郝梁看一眼漏勺笑了,拽开抽屉拎出学生兜放在桌上,从兜里掏出两条香烟:
“啊,送礼,给乡长送礼,把礼送到办公室来了。礼不大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漏勺心还美呢!听话音害怕了,神色紧张忙解释:
“郝,郝乡长,我,我可不是那意思。为,为了表示我这点心思我寻思了好几宿。你家我真不知道在哪住?要,要不你告诉我送你家去。”
郝梁笑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不用描,哈……几条破烟算什么大事。啊,漏勺,到是你自己,也注意点外观形象啊!穿西服我不反对,这上下得协调啊!你自己看看,你这身着装太有特色了,你真好意思穿……”
郝梁瞅着漏勺开心大笑起来。
漏勺抹着脑门汗珠跟着也笑了:
“郝,郝乡长,我那兜里你还没掏干净呢!主,主要内容都在里面,那烟不,不过就是一个诱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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