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厅。
艾琳·艾德勒坐在桌旁,对面是大英政府和他的‘最终武器’、M16的编外成员。
夏洛克·福尔摩斯坐在远处,背对着他们,凯罗尔明白他只是不想他此刻的表情被看见。
“如果你已经知道密码,还有什么必要跟我谈呢,欧曼小姐。”
施虐女王心中明明知道希望渺茫,侥幸心理仍煽动她垂死挣扎,企图试探对方是不是真正掌握了密码。
凯罗尔看了眼麦考夫,暗自吃惊。
他竟然没有主导对话。
那意味着他把控场权暂时交到自己手上。
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全盘信任竟会如此体现?真是不可思议
她斟酌良久,对美女蛇开口:“你非要我说出来?我不会的,你肯定猜不到为什么。”
艾琳·艾德勒必须承认,对面这个过分年轻的女孩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她看起来就像早已掌控一切,这才是自己遇见过最大的对手,
像她的问题一样无法猜出。
“为什么?”
凯罗尔看了一眼表:
“因为现在是夏洛克遇到你的两个月二十九天第二十三小时十一分零六秒,你还有四十八分五十四秒,噢,现在是五十三了。”
混血少女看了眼沙发那边:
“在此之前,这个谜题属于夏洛克,所以我们要等他。”
沙发那边没有动静。
“若他猜不出?”女人继续试探。
那个手机是她的生命,没了手机她活不下去。
大英政府低声说:
“我会放你离开,绝无虚言。”
只需要一个提醒,麦考夫·福尔摩斯就能明白凯罗尔所有暗示:她是在告诉自己,夏洛克一定能解出答案,他不必担心,所以尽可以随便许诺。
和聪明人说话从不需要多言。
沙发那边的人影动了动。
“奇怪,我完全不相信。”艾琳·艾德勒神情复杂难明:
“我不相信你会放走我,更难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人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冰人,The Ice Man——在看过那个足以把你拉下马的丑闻后,”
她飞快瞟了眼冰人身旁的混血少女,企图挑拨离间:
“我猜,除了你我,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你不可能不想除掉我。”
玩弄人心已经深入她的血液,就算到站在死亡女神面前,她也不会停止用这个技巧谋求自保,亦或毁灭。
艾琳·艾德勒满意地观察到对面男人的一点点僵硬。
太细微了,但她太懂男人。
她心中一时间恍然,带着悔恨:原来从头开始,她都被蒙在鼓里。
麦考夫·福尔摩斯确实是高明的猎人,他从未把自己放到眼里,而仅仅当做跳梁小丑和教训他弟弟的工具。而凯罗尔,也绝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活助理、保姆,或哥哥派来的人肉监视器,她或许是个和莫里亚蒂一样危险的角色,却不知为何,绝对听命于麦考夫。
生理反应不会骗人;
他的片刻僵硬证明他们的关系绝不像表面这样简单。
“你可以尽情尝试挑拨离间,但那又如何,”
大英政府向来洞悉人性,查无遗漏:
“任你想破你容量有限的脑袋,也永远参不透真相。”
艾德勒不相信。
她对自己的智力充分自信,它才是自己行走多年的真正依仗,而不仅仅是手机里成堆的丑闻秘事,没有那个智力,她怎能搞到那些材料呢?若能换一个身份,毫无疑问,她会卷土重来,只可惜手机的沉没成本太大,失去手机会让她难以脱身。
美女蛇转而观察那个姑娘。
时间在流逝,但她还有机会。
艾德勒如同夏洛克,越到紧迫之时越能爆发出潜力,她思索,盘算,回忆之前关于那姑娘的种种细节,一边与现实对应,明白了自己是如何失败的;另一边则越来越心惊于她的可怕之处,她的平庸、懒散与胸无大志并非伪装,就是她的本色——正如吉姆·布鲁克之于詹姆斯·莫里亚蒂。
究竟是什么绑住了一个莫里亚蒂式的人物,艾德勒竭尽脑汁,揣测一切可能。
“虽然依旧被识破,但我得感谢金·莫里亚蒂,他让我代他,向你们问好。咨询罪犯先生给了我很多建议,关于如何对付你们,只可惜,他似乎看漏了一个人。”
没人注意到沙发那边的人影晃了一下。
“一个莫里亚蒂式的人物,欧曼小姐。”
她对面的姑娘抬眼,瞳孔折光异常,深得令艾德勒一惊:
“你以为我和莫里亚蒂类似?我最讨厌疯子。
我只是个懒惰的人。如果换成我,我会把你的手机炸掉,随便你活六个月或者几个月。至于英国的安危,秘密的情报,还有麦考夫·福尔摩斯的丑闻?别逗了,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不是英国人,英国安危跟我有一便士的关系?”
她扫了眼麦考夫,面无表情,语速加快:
“谁在乎英国和M16是死是活,至于我这位上司和小木头夫人的Sex秘密,可能M夫人会感兴趣?但要因为这个得罪大英政府本人,她怕是脑子进水才会那么干。”
凯罗尔刚在路上,抽空钻进垃圾场搜索比对了一圈资料:之前的007计划没提到邦德,她也早知道詹姆斯邦德在这个世界线是存在的,所以她去搜了麦考夫和M16、007在脑子里存的全部信息。
实际上,她对第三、第四季仅仅做了记录——字面意义上的,用眼睛把内容两倍速录进去,日后再看。脑内宫殿垃圾场存了上千部影视剧,她总不可能每一部都睁大眼看过,还像最爱的《神夏》前两季一样看了好多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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