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仙翁看着香宓的笑靥,一脸忧郁的唠叨:
“小丫头呀,我们这俩老化石的,也就罢了,你可不能随便对年轻人笑呀,否则别人会丢命的,噢……对了,尤其是我家那臭小子。”
朱雀仙翁可不知他家凤宸,已经一见桃花害相思,早病得不轻,要借酒浇愁呢!
“呃?”香宓有些不明白,错愕的看着朱雀仙翁。
玄武仙翁也愁眉苦脸的道:
“乖孙女呀,那老不死说得不错啊,你的笑靥,和那金凤凰一样,都是迷死人不偿命。
当初我与老不死的,便是被金凤凰在凤舞九天中回眸一笑,迷得神魂颠倒,至今难忘啊。”
“老东西,你这般说来,乖孙女还真有点像那金凤凰呢。”朱雀仙翁也认真的看着香宓。
“呃……我与你们的金凤凰?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吧?”香宓尴尬的用双掌搓着脸庞。
俩老仙翁年纪这般大,想来他们的金凤凰亦不年轻了。
“是啊。”朱雀仙翁也点点头,泄气的道:“你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许是我们太想念她喽。”
玄武仙翁瞅瞅自己盒子里的桃花酥,竟比朱雀仙翁的少,心里可不平衡了。
赶紧自朱雀仙翁盒子里拿了一块出来就吃。
这样子他们就扯平了。
朱雀仙翁鄙夷的瞧着圆滚滚的玄武仙翁,那老东西明明还有,却偏要在他那里抢回一块!
“老东西,瞧你一把年纪,却整个馋嘴吃货!再胖下去,不仅三脂高,怕是得提前去伺候帝君他老人家呢!”
“老不死,你竟诅咒我?”玄武仙翁气哼哼的瞪着朱雀仙翁。
仿佛一个眼神便能杀死人。
偏偏朱雀仙翁不怕死:“我说的是大实话,医者父母心!”
他们一个老东西,一个老不死的闹腾。
在香宓看来,却是一对活宝。
香宓揪揪他们长长的胡须,好奇的问:
“两位阿翁,你们俩,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玄武仙翁挠挠头:“有个一两百了吧?”
“一两百岁?”
香宓心道,身为仙人,有仙法护身,一两百岁,那也老得太快了吧?
白无瑕那老白脸,据说已十万岁了,还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咱们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活了一百万载,还是两百万载,具体多少个年头,我们也老得记不清,不想去考究喽。”朱雀仙翁补充道。
“是一两百万——载啊?”香宓倒吸口冷气。
“活得太长了么……”两位仙翁又异口同声。
“不是……”香宓赶紧摇手。
一两百万年,怕是与天地同寿了吧。
香宓捏捏他们的脸:还好,有血有肉,还不是化石。
她发觉两位仙翁,其实性情很多是相像的。
许是两人相处得太久了吧。
“对了,朱雀仙翁是医术高明的医仙,香宓在人间,也常常为人看诊,以后要仙翁多多指教。”
香宓向朱雀仙翁一本正经的抱拳道。
朱雀仙翁似乎想起什么来,又惊又喜道:
“对啊,你方才就说自己在桃花源种仙草,那咱爷孙真是太有缘了!”
随即,朱雀仙翁又呵呵笑道:
“乖孙女,那你就做我的徒弟吧,只要你想学,为师定倾囊相授。”
“好啊!”香宓开心道。
“……什么做你的徒弟,我认识乖孙女在前,知不知道凡事有先来后到!”玄武仙翁气得瞪眼吹须,“就是要收徒弟,也是我先收!”
玄武仙翁说的也在理。
但朱雀仙翁却偏偏不肯输了口舌之争。
“老东西,你知道什么是缘分吗?乖孙女喜欢学医,那自然得跟我学,难不成跟你学那些占卜星相之术?肯定把乖孙女闷死!”
“老不死的,我的占卜星相,怎么就不如你的医学了?起码能未卜先知,未雨绸缪,规避祸事!”
玄武仙翁气得戳着朱雀仙翁的鼻梁问,唾沫星喷了朱雀仙翁一脸。
“规避祸事,却抵不过天意难违!想当初你也算出玉儿有千世情缘,万世劫殇,若真的能规避那桃花劫,他就不会生生被劈了翅膀,还落下诛仙台!”
一旁的清风白无瑕猛然一震:自己被劈去双翅膀,不是因为晋升上神渡劫吗,怎么是因为桃花劫了?
“你懂个屁!那是因为他情根深种,即便我能卜算出那些劫数,就连帝君老人家也无力回天!你还敢质疑我的卜算之术呢,也不想想你炼的那些忘情水,就是一碗凉白开!”
“住口!”朱雀仙翁陡然似醒悟般大喝一声,打断玄武仙翁,“老东西,休再口没遮拦了!”
玄武仙翁也似乎被朱雀仙翁喝醒,捂着嘴巴,有些后悔方才失言。
“还……还不是被你逼的,话赶话就不知自己说什么了。”玄武仙翁低低的恼道。
两人激烈的争吵,又变得心平气静起来。
“你呀,小心气大伤身,应了誓言,比我早登极乐。”朱雀仙翁一副医者父母心,捋须优哉游哉道。
玄武仙翁被朱雀仙翁的从容,又气得不轻,不屑的斜睨着他道:
“老不死,还倾囊相授呢,凤宸的医术都比你高明,没的误人子弟!白白把我乖孙女那么好的苗子给耽误了!”
“哈哈哈……老东西!凤宸的医术,可是我教的好不好?”朱雀仙翁开怀大笑,一副与有荣焉,“那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玄武仙翁倒是一下子噎住。
“风流医仙?”香宓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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