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睁开了眼睛,一瞬的恍惚后他回过神抬起右手,手背搭在额头带来几分暖意,也抹去了悄悄生出的汗水。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就放下心来回忆别的事情了。
在艾伯睁眼前就计算好时间爬出被窝的迷你杰克站在枕边看着自家亲爱的,歪了歪头。
没有了他的刻意提示,亲爱的这次梦中的回忆应该还是单一的场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了。
此时亲爱的能回忆起的,一定是他印象中最深刻的,真是……太好奇了。
艾伯眼睛发直的看着天花板,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思着。
原因无他,昨晚的梦……信息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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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坐上狂欢之椅而死,艾伯就一定会梦到被绑好,然后一刀封喉。
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刀锋刚袭来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艾伯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睁开眼前,对于出现静态的场景还是小段画面的回忆有些捉摸不透,当听到一声耳熟的低笑时,艾伯意识到换了场景,他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一幕让艾伯的瞳孔微缩。
男人抓着手术刀划过了他面前一人的喉咙,男人看不清样貌,仍旧只能看到熟悉的下巴。
那声低笑也可以确定,男人就是监管者杰克。
飞溅的鲜血遮挡了艾伯的视线,让他看不清被割喉咙的人的模样——如果不是切过喉咙的力道让那个人顺势仰躺在地上,露出脸的话。
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容,熟悉到他每天都可以从镜子中看到。
那是他,艾伯.瑟特。
艾伯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垂下头,看着倒地的自己的喉咙有一道明显的伤口,皮肉绽开处还在不断喷涌温热的鲜血。
倒地的自己眼中无神,下意识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有几声越来越弱的气音混杂泡沫状的血沫,让倒地的自己下意识咳了两声,咳嗽时的力道让喉咙微微收紧,反而让喉咙处的血却越喷越多。
这场面实在骇人,带着令人背后生寒的惊悚,艾伯有些不忍再看。
他闭了闭眼抬起头,却看到了杰克嘴角的笑意。
是那么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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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睁开了眼睛,艾伯仍旧没有多少真实的感觉,他抬起手放在了脖子上,没有半点伤疤。
他的五指微微收紧,指腹下隔着单薄的皮肤可以清晰感受到血管的跃动。
艾伯维持着这个动作几分钟,忽然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正活着。
艾伯不怀疑这回忆的真实性,他对自己的直觉很有自信。
所以说…
艾伯神情莫测,对于过去那个自己的眼光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谈个恋爱,恋人是变态也就算了,自己可能也是。
但这个恋人曾经杀死过自己就很难以接受了吧?! 过去的自己心态也太稳了?怎么做到接受和凶手谈恋爱的?
艾伯长出了一口气,直起身坐起来的时候看到枕边的迷你杰克,直接抓了过来捏了捏。
现在他也知道了自己一直梦到被割喉咙却又不是回忆的原因了。
那也是侧面回忆的一部分,割喉是有的,刀也是那把手术刀,其余的应该都只是他潜意识的臆测。
他看起来恶狠狠的揉两下迷你杰克后渐渐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一下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已经目睹了杰克杀死自己的现场,也见到了他嘴角毫无保留的恶劣笑容,但自己的想法却没有恨意。
顶多只有“杰克果然是变态吧!”,亦或者是“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怎么看上杰克的?”之类的心理。
这是有什么他还没想起来的隐情,还是……他被虐习惯了?
迷你杰克看着艾伯的一系列动作,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小艾伯这个动作,难道是梦到了那个场景?所以亲爱的这次经历的仍旧是小段回忆?
迷你杰克任由艾伯把他抓在手中□□,心头思绪万千。
最终他心头默默叹了一口气,先梦到这个场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亲爱的这下肯定会给他整个人打上可疑的标签。
只希望,亲爱的不要执着就好…
迷你杰克在艾伯不注意的角度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令人悲伤的结果,转而换了个角度思考。
是裘克还是谁对亲爱的无意间做了什么指向性的提示吗?
无论是谁……迷你杰克的左手动了动,迷你的刀刃轻颤。
——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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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血腥的梦,艾伯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他虽然劝自己时说着杰克是变态,心思没法猜之类的所以不要在意,但还是忍不住每一次梦到都仔细观察着一切细节,然后在白天思索着。
在他又一次一脸沉思的在前厅锻炼身体时,从餐厅走到小圆桌前坐下的佣兵忍不住敲了敲桌面。
艾伯抖了一下,回过神看向佣兵,“我做的有哪里不标准吗师父?”
“你做的很好,”佣兵抚摸着怀里胡子先生的后背,微微皱眉的看着艾伯,“只是你最近一直在走神。”
他顿了顿,到底没问出口发生了什么,既然艾伯没有说,那想必就是他的私事。
佣兵沉默了一秒,翻手拿出一张手掌大的白色纸条,“刚才看到的,你好像没注意到?”
艾伯抿了抿嘴接过了纸条,吃完饭离开餐桌时,他余光似乎看到了这么一张纸条出现在桌子上,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梦,就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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