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有下食堂吃饭,我既然打出了保票,就要做做样子,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决策怀疑,而是因为我要给项耀光一个定心丸,让他知道我这个老总也在为工作而忙碌着。
吃饭的时候,顺便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上那个暴着青筋的股票师,正用一种好像是在推销某种壮阳药一样的嗓音声嘶力吼的告诉电视机前的每一个热爱股票的观众。股票不会跌,股市不会下挫。这个时候的下跌,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反弹。
做了一年的证券,我也懂得了这些股票师,不是不可信,而是相当不相信。
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指点的每一个股票,在其幕后,都是有庄家在操纵,他们每天都在利用股票师的言传身教,来为自己所要抛出或吸纳的股票造势。
所以我只当是在看笑话,看到一半儿,听到敲门声,依依就端着两个饭盒进了来。
“哥,你怎么没有去吃饭?”
依依看到我居然有心思在这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也忘了自己曾经说过在公司要叫我许总。
“呵呵,我这不是在工作吗?”
依依疑惑的扭头看了看电视,正瞅见那个股票师已经吼破了嗓子,声音都有点像破锣了。
“看电视也是工作?”依依摇头笑了一下,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再转回来把饭盒送到我面前,说:“今天是红烧肉,味道挺不错的,你赶紧吃吧。”
依依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让我有点小郁闷。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在女人面前注定是要当个弱者,现在连依依都敢来教训我了。打开两个饭盒,一个饭盒里是紫菜鸡蛋汤,另一个饭盒里里是米饭,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块红烧肉,几片青菜,还有一层炒得焦嫩的丝瓜片。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不过让我纳闷的问:“依依,吃个饭,你干嘛要摆放这么整齐?”
“不好看吗?”依依探过头来瞧了一眼饭盒。
“好看是好看,不过挺费事的,随便把菜往米饭上一盖就成,反正都是要吃到嘴里去的。”
依依马上说:“听欣姨说,吃饭是要讲究色香味俱全的,食堂的味道不错,闻着也挺香,就是全盖到饭盒里不怎么好看,我想着把他们码整齐点,看起来好看,吃起来不也香吗?”
依依和方欣萍相处了这一年,看来变化还真的是挺大的。这才一年,还知道吃饭要讲究色香味了,当年依依在农村哪知道这些,还不是做了饭就吃,还管他什么色,有味就成。
这对依依来说确实是件好事,看来依依离名媛是越来越近了。
我笑了起来,顺着依依的话说:“确实,看上去真的蛮好看,我想待会儿吃进来更香。”
虽然我心里马上想起了一句俗语:好看不成当饭吃。
听到我的夸奖,依依也不像以前那样脸红了,她淡静的笑了一下,说:“哥,你吃完饭叫我一声,我去把饭盒洗了送回食堂去。”
得,这一下又露出原型了。
你见过哪位名媛吃完大餐还顺带着把盘子洗了。
“饭盒送回食堂,有专门的洗碗工洗,你洗算什么事。依依,你记住,你是一个秘书,不是佣人。”
依依迟疑了一下,悄声说:“哥,我总觉得我现在的工作太清闲了,这样会被人议论我的,我想我还是多做点事,这样才不会让人背地里说你认人为亲。”
我吃拿起勺子,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看依依一本正经的表情,忽然摇头笑了起来:“依依,你太注意别人的看法了,你的职责就是秘书,你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别人就不会看不起你。”
依依只是哦了一声,显然对我的话持保留意见。
下午项耀光没有见人,问过他部门的一个下属,才知道他跑去了证券交易所去,看能不能在现场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
项耀光无疑是很专业的,我和他比起来还只是个小学生。
但往往越是专业,栽的跟着就越大,专业人士,往往对事物的判断太过于理性,理性固然是好,但过于理性,就会变成古板。而对外界有一种天生的迟钝感。
他几年前在纽约华尔街失败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而我是比较天马行空,又过于感性,做事只凭自己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是来自对我抽丝剥茧似的反复分析得来的,但也过于冒险。
我想这可能就是我把项耀光招入公司的一个原因吧。
三点钟,股市收盘,今天的指数继续下滑,但看看那条高高低低的曲线,明显比上午下滑的速度略有下降。
看这趋势与我预想的不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胸有成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最终我给自己做了一个最后总结。
或者我还真是个天才。
只是我现在还不太确定股市反弹的日期,是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
如果我预料的不错,股市在几个反弹后再度下跌,那最高的价格在哪里,我又该在什么时间将自己手上的股票出货。
这才是我真正担忧的。
一年来,宏达投资不温不火,虽然在一年之内为公司带来了上亿的利润,但对于公司本身就有老爷子注资的五亿做后盾,这样的利润,看起来并不是很丰厚。
天海最大的依托投资公司,以龙海川的龙海投资为最大的龙头,其资产远超六十亿,其中可以流动运用的现金,就超过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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