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丁玲,她一冲了进来,就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我,顿时惊呼一声,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推开我身旁的几个打手。
“你傻呀你……你不是功夫好吗……你为什么不还手……”
丁玲又气又恨,急得都快要哭了出来,伸手就赶紧去解我身上的绳子,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丁玲眼角涌出一行泪来,连说话都哽咽无比。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来,也怕丁玲担心,于是还在调侃说:“我用的拳头,人家用的电棒,你以为我是李小龙呀。”
丁玲流着泪的脸又是又气又想笑,轻轻在我肩头上轻打了一下。就要去解我身上的绳子。
那个断了手指的阿龙伸手就抓丁玲的胳膊。
我猜这小子本来就不怀好意,他的本意是想占便宜,因为我看到他的咸湿手已经快碰到了丁玲丰满的胸前。
“滚开!”丁玲忽然吼了一声,一手狠狠将了阿龙的手甩开。
阿龙不敢动了,似乎他也被丁玲那如同豹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给吓住了。
丁玲喘着粗气,将我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完,愧声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丁玲的动作虽然很轻,担我仍然吸了凉气,皱了皱玫:“别,轻点……”
丁玲吓得不敢手太重,轻轻将我扶起,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丁善本忽然说了一句,疑惑地看向了丁玲。
丁玲抬起头来,当看到丁善本时,一双怨毒的目光盯向了他。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而丁善本脸上顿时显出一阵惊愕的表情,就这样四目相撞,过了二人沉默了半晌,才听到丁善本喃喃说道:“怎么会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
“我们走……”丁玲转头向我低低说了一声,刚迈出半步,忽然听到丁善本惊声叫了一句:“拦住他……拦住他……”
得到命令的手下立刻冲了过去,将丁玲阂围了起来。
其中那个对我大大出手的哥们儿出手就想去拉丁玲。
“住手……”丁善本又是一声惊叫,那位哥们儿一愣,伸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丁善本快步离开大班桌,上到前来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怒叫道:“谁让你出手的?”
这位可怜的哥们儿帮主子做事,却白白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赶紧退到了一边。
丁善本转过头来,神情就像见到了外星生物一样,惊诧的上下打量了丁玲一遍又一遍。
丁玲冷冷说:“丁先生,请你让开,我们要去看医生。”
“你……你姓丁?”丁善本颤抖的声音响起。
丁玲咬住了下唇,沉默了一会儿,轻摇着头说:“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不姓丁……”
丁善本紧跟着又颤声问:“那你妈妈叫什么?”
一提到自己的妈妈,丁玲猛然抬起头来,那目光就像一把充满仇恨的刀,直射向丁善本。
“你不配问我妈的名字!”丁玲忍耐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忽然嘶心叫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丁善本听到丁玲这声吼叫,面容渐渐更加惊诧,几乎站立不稳:“你……你妈妈叫许秀娟,你家住在清水县平秀镇许家弄十八号是不是……”
“我记不得了……”丁玲深喘着气,好容易将内心的怒火平抚下来,咬着牙回了一句后,将我的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冷冷说:“我再说一遍,麻烦你让开,我们要去看医生。”
丁玲一把推开丁善本,扶着我出了门。
我虽然头被打成了猪头,但我神智还很清醒,出到门口的时候,我忍着剧痛回头看了一眼,我就看到丁善本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我们离去。
“丁玲,你等一下。”
丁玲定住脚步,紧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愤怒,说:“干什么,你还想留在这里被人打吗?”
“我有那么傻吗?”我强忍着周身剧痛,将搭在丁玲肩头的我的手抽了下来,咬着牙慢慢挪着步子走到查建设面前。
“查总,谢谢你的款待了。”
查建设鼻子里哼了一声,刚要说话,我已经使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拳头照着他的脸上奋力一挥。
只听查建设惨叫一声,被我这一拳打得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门后。
“老子说过,别让老子活着……”
说着,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动了,踉踉跄跄就要栽倒,丁玲惊慌地将我扶住,回头再次怨毒的瞪了丁善本一眼,低声说:“我们走……”
我的抗击打能力很强,每次我那个暴躁老爸拿棍子教训完以后,都会忍不住说一句:“你小子怎么不就嫌疼。”
就好像小姑娘手上扎根刺都要掉半天眼泪,而关圣人刮骨疗毒,眼都不眨一下,还一边喝酒一边下棋,玩得不亦乐乎。
要说关圣人不疼,那绝对是骗人的,刀子割开肉刮骨头,不疼那是植物人。按我的分析,他也就用了通常所说的心理转移法,以下棋来转移自己的疼痛感。
不过就是这样,我也不得不佩服关圣人的超强忍耐力。
我虽然不敢和关圣人比,但我自我感觉我还是挺能忍的,丁玲扶着我走的每一步,我都能感觉到浑身如散了架一样的剧痛。
我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等下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已经是痛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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