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夏将那肥硕太医一下子甩了出去。
那太医慌忙跪在地上。
吓得胆儿都破了。
“督公大人,也要掺和这些事情?”楚千络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她还不信,这人能翻出一朵花儿来。
纵使他们把云初夏夸上了天。
可在楚千络这里,她什么都不算。
“什么叫掺和此事,本座奉命调查此案,自然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云初夏勾唇一笑,眸色清冷看着前面的那些人,“说吧,跟皇上好好说一说,凝肤香的配料是什么?”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于太医一个哆嗦,“凝肤香有一味瞿草,就是此案那群死者所中,此草可以炼化幻毒七步曲,中毒之人会出现幻觉,在极致的愉悦之后走向死亡。”
那是一种,极其快乐极其痛苦的感觉。
会将人折磨到一种地步。
从前宫里也时常有人会用。
但也仅仅了了一点,可这一次,却在宫内大面积出现。
“太医院有记载的,却是千络娘娘宫里的宫女来取了一搓瞿草,至于贵妃娘娘。”于太医一个哆嗦,“并不曾有过半点,也不排除楚家人带入后宫。”
那人凝声,将手里的册子递了上去。
楚千络一下子便急了,她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这样单薄的借口,也想要置本宫于死地,本宫的确用过瞿草,炼过凝肤香,这些皇上都知道的。”
“是。”君韶应了一声,“是朕允诺的。”
“听到了吗?”
“还有一样东西,金箔,用来防止那些死者出声的金箔,灌入嘴中,试问这一个也是炼香所用吗?”云初夏一下子笑了,“药用金箔不少,可千络娘娘宫里却需要那么多。”
“你在胡说什么?”
“宣仵作。”云初夏低声道,便看到之前那个老仵作,步履沉稳,慢慢地朝着殿内而来,他的手里,有一袋子东西。
陆西晨没有亲自来这里,大理寺如今的位子有些尴尬。
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是大理寺少卿在调理其中的事情。
老仵作将东西呈交上去。
“这些都是陆大人亲自检查过的证物。”
那人低声道。
“陆西晨呢?”帝王一愣,“他是打算一辈子不回大理寺了吗?”
“这……这般陆大人并不曾知会小人,如今大理寺都是少卿在处理一些日常的事情,这件案子,的确是交过陆西晨陆大人手里。”
老仵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笼统地回答。
但那袋子当中,的确从死人的嘴里,喉咙里扒出不少金箔。
帝王捏着鼻子,满脸嫌恶。
“下去下去。”
“皇上可曾见过了,本座可是亲自割开那些人的喉咙,尸体内还有呢,夹杂着血肉不会有假。”云初夏低声道。
那般平淡的口吻。
帝王忍住胃里翻江倒海,他低声道:“这般,也不能确定跟络儿有关吧?”
“的确不能,也许千络娘娘需要那么多金箔,是个巧合,还请娘娘与本座解释清楚才好,不然的话。”云初夏低声道,“本座只能按着嫌疑,先将娘娘带走了。”
“你敢!”
楚千络一下子咬牙,怒吼道,当真是无法无天。
君韶眸色一沉。
“皇上~”楚千络撒娇道,拽着君韶的手,“你看看他……”
“东厂有责任,保护宫闱,此案亦是本座负责,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云初夏低声道,他坐在那儿,眸色清冷。
楚千络一咬牙:“本宫素来有做木偶的习惯,那些金箔,都做了木偶衣,不行吗?”
“可以,劳烦千络娘娘,将那些做好的木偶,带过来给本座。”
“你算个什么东西!”楚千络沉着脸,“还真给自己长脸了你有什么资格看本宫的东西?”
“空口无凭,你们都可以冤枉贵妃娘娘,本座也是怕冤枉了千络娘娘您。”
云初夏一口一个娘娘,看着倒是乖巧的很。
可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她并不能就这样直接将楚千络弄死。
还必须等将这个女人压着打。
“本座不嫌累,就跟千络娘娘回一趟宫里,将那些木偶都拿回来瞧瞧。”
她一笑。
楚千络身子一抖。
“络儿便配合督公去吧。”君韶拍了拍她的背,到底是觊觎东厂的,也不能彻底开罪了云初夏。
楚千络满脸不悦,也只能在前面带路,她咬牙:“督公大人请跟我来。”
“贵妃娘娘也一起去吧。”
楚湮被喊了一下名字,这会儿才彻底还魂,她的心,彻底坠入冰潭之中。
她站在那儿:“皇上还未赦免臣妾的罪呢。”
“湮儿,这是跟朕置气?”君韶头疼的很,他本以为楚千络那么信誓旦旦来,楚家应该放弃了楚湮。
他本就不喜欢楚湮,不过是碍着楚家的面子,一直再给她好脸色瞧。
而今。
唉……
楚湮低声道:“臣妾不敢,臣妾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并不会奢求半点圣恩。”
楚湮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那般气愤,脸色都难堪极了。
殿内。
一排的木偶,包括在冷宫之中做的,全都陈列在了柜子上。
楚千络随手拿了一个过来,上头的确贴了金灿灿的金箔。
“喏,便是这些,如今督公大人瞧过了吧?”
“带走。”
云初夏低声道。
“你……别得寸进尺!”
楚千络怒吼道,看秋漓往前一步,将那些木偶全都装了起来。
本就气愤至极的女人,这下子越发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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